两人把马车交付给伙计之后,走进客栈。
只见宽敞的大厅中稀稀落落地坐了三五桌客人,显得寂寞冷清,此时正是傍晚用餐的时侯,一些客源充足的大客栈早已人满为患了,而这里却门可罗雀,看来这福安客栈的稀疏生意确实对得起它所处的偏僻位置。
刘玉亭和许平君向客栈掌柜的要了两间客房,便分别上到二楼房间里简单整理一下行装,顺便换上了身干净衣服下到大厅中准备吃饭。
这时大厅中原本寥寥可数的几桌客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了一个中年汉子,坐在角落里的一张桌子边上在独饮独酌,仿佛一个人的旅途太过寂寞,此时天色尚早,与其回到客房里独自待着还不如在这里喝酒解闷。
刘玉亭和许平君则坐在大厅中的另外一边开始点起了酒菜,这酒店虽然生意惨淡,但也正是因为入住的客人较少十分安静,两人可以不必像白天那样故意隐藏身份过于拘束,在这里一边聊天玩笑,一边喝酒吃菜,一天的紧张和疲劳瞬间一扫而空。
刘玉亭许平君二人正在说着笑话,却听见大厅外突然响起一阵马匹嘶鸣的声音,伴随着院子中的伙计一阵赔笑请让的声音,大厅中走进来两个人。
刘玉亭定睛一看,却原来正是白天在官道上碰到的那两个外形奇特之人,只是想不明白以他们当时骑行的速度,恐怕此时人早已经到了武关外了,不知道是出了什么岔子还是由于其他原因现在才赶到上雒镇。
那形似肉球的老者也不去向掌柜的罗嗦索要客房,从一进入客栈大厅眼睛就一直没离开过那坐在角落里的中年汉子,两人径直走到大厅中央找了个桌子坐下,便开始点起菜来。
那身着白衣的中年美妇经过一整日奔波,虽然看起来略带憔悴疲惫,但当她瞥见在旁边坐着的刘玉亭和许平君二人时,脸上顿时升起了笑意。
只见她用手捅了捅坐在身边一直全神戒备的肉球老者说道:“师兄,你看那个小姑娘,今天白天坐在马车上是故意把脸弄脏的,原来她生得这么美,怪不得要隐藏起来省得那些浪荡公子惦记。这黑小子看来艳福不浅。”
那被称作师兄的肉球老者嘴里漫不经心地哼了一声作为应答,眼睛却更为紧张地盯着那坐在角落里的中年汉子,看样子这三人之间似乎早已相识,只是见了面却又不打招呼,还如此暗中较着劲,显然是敌非友。
刘玉亭和许平君听了白衣美妇的话,不由得大吃一惊,两人同时都不再说话,心中暗想,这妇人不仅相貌出众,记性和眼力也真是不凡,竟然能一一记住路上所遇到的每一个行人的样貌举止。
见到师兄一副全神戒备的样子,那中年美妇似乎有点厌烦,皱着眉瞥了一眼坐在角落里的中年汉子,然后转过头来换作一副笑盈盈的模样,站起身慢慢向刘玉亭和许平君所坐的桌子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