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那名蒙面女子将燕丹送回驿馆,又返身回到了方才的房间。
“有劳东君大人了?”昌平君看这来人说道。
东君冷冷道:“举手之劳,你只要记得我们的约定就好!”
“这是自然,不过,那乌白头马生角之事?”
“此事自然由我摆平,你不必担心,你还是想想怎么完成我们的约定吧?“话音刚落,那女子就消失在了屋中。
次日,咸阳城中出现了异想,驿馆外的一颗树上停满了白头的乌鸦,树底下栓着一匹头顶长了角的白马。出入咸阳城的百姓见了十分惶恐,再加上有人暗中将嬴政当初说等乌白头马生角的时候就放燕丹回燕国的承诺散布出来,一时间人心惶惶。
得到消息后,嬴政大怒。秦人虽然不如楚人那般喜好淫祠祭祀,但对于此等异象,咸阳民众还是心有戚戚的。面对这一切,嬴政知道自己必须放燕丹离开。
为了安抚城中的百姓,赢政无奈之下放燕丹离开了,但向来强势无比的嬴政哪里允许被人来挑衅自己,所以在燕丹的归途上一座必经之桥上设下了杀阵。可是等燕丹经过的时候,桥上的机关却没有发射箭弩。
燕丹连夜赶路,赶在秦军合围之前逃出了秦国。
燕丹逃之夭夭后,嬴政开始追责。
不过昌平君毕竟是宗亲,而且韩非说的外臣当道的问题嬴政确实注意到了,最为一个帝王,他不会坐视自己的手下有一方独大,所以嬴政也没有当着众大臣的面子给昌平君脸色。
诺大的咸阳殿内,嬴政挥退了侍者,独自一人看着台下的昌平君。
“为什么放走燕丹?”
面对嬴政的问询,昌平君没有丝毫的慌乱,反问道:”大王欲立子戈公子为太子乎?”
面对昌平君的转移话题,嬴政无可奈何,“丞相何出此言?”
昌平君并没有就此放过嬴政,“大王既无意立子戈公子为太子,那么就让子戈公子交出手中兵权吧,如若不然,置扶苏于何地?”
面对昌平君的追问,嬴政头疼不已,“子戈创立锐士营,之后有提出新式练兵之法,我大秦将士的战力因此提升了不少,他有功无过,寡人怎么拿掉他手中的兵权?”
昌平君并没有放弃,“子戈公子想为大王分忧,可以做点别的事情,为什么一定要让他上战场。大秦以军功授爵,长久下去,到时候大王拿什么来封赏子戈公子,子戈公子可不是当年的武安君白起!”
昌平君说的意思,嬴政明白。大臣功高震主可以杀之,可是秦子戈作为王室公子,却不能这样做。况且虎毒尚且不食子,到时候真的就封无可封了!
见嬴政一脸难色,昌平君及时亮出自己的底牌,“老臣本是楚国公子,自由在秦国长大,受华阳太后看重才让老臣入朝为官。老臣说句逾越的话,扶苏公子身体里还留着一半楚人的血脉,所以老臣就是扶苏公子天然的支持者。这次放走燕丹,是老臣与阴阳家合谋操纵的。,当初阴阳家主动找上门,是想借老臣之手拿到楚国手中掌握的那七分之一的苍龙七宿。之后,燕丹入秦,他们就想通过燕丹掌握燕国手中的那七分之一的苍龙七宿。之后大王说了那什么乌白头马生角的要求,阴阳家就与老臣以放燕丹回国为条件换取燕国所掌握的苍龙七宿。”
听着昌平君没有一丝隐瞒的将事情解释清楚,嬴政也不好再问责。毕竟大家都是在为秦国能一统天下而努力。眼下昌平君放走燕丹一事嬴政已经不打算追究,可是昌平君所说的关于秦子戈的问题,却让嬴政左右为难。
见嬴政皱着眉头,昌平君善解人意道:“大王可是在为如何安置子戈公子而烦恼?”
“丞相有何高见?”
昌平君早有准备,“子戈公子自幼跟着方外之人入山修行,一身本领放在军营里可惜了。眼下苍龙七宿阴阳家已经掌握了秦韩二国的,眼下楚国和燕国的这两份已经有了眉目,可是还有魏赵齐三国的苍龙七宿没有着落,何不让子戈公子去探寻这三国手中掌握的苍龙七宿。如阴阳家所说,集齐七国所掌握的苍龙七宿后,大秦一统天下再无障碍!”
嬴政想了想,“你先下去吧,关于子戈的事情,我再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