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亥!华雄!宋杨!”韩龙剑眉一挑,认出三人。他抵达交河城已有多日,除了在张掖郡城见过的管亥,其他两人亦在此地见过。
适才城中路过酒肆的三女,正是阎妍一行。
阎妍实力虽然不赖,但比之胡轸、宋杨尚且不如,更遑论华雄、管亥两人,三女哪里是四人的对手,眼见即将受辱,危机时刻,幸得旁边杀出一名白袍少年,一枪刺伤胡轸,又与阎妍一起敌住余下三人,且战且走,奔向城外。
看守城门的车师士卒认得华雄、管亥,上前挡住城门通道,反被小蛮、阿娇挥刀砍翻在地,抢出城来。
好一个白袍少年!韩龙暗暗喝彩。
他一眼望去,已然看出众人实力高低,阎妍明显逊出一筹,宋杨亦逊出半畴,那白袍少年与管亥、华雄则在伯仲之间。
只是那白袍少年枪法极佳,常常后发先至,攻守难辨,颇有墨家“非攻”的武道神韵,这才与阎妍以二敌三,勉强保持不败,观其势虽难持久,一时之间却也无虑。
“韩公子,还请念及当日张掖城中赠酒之情,出手相助一二!”小蛮两女赶到韩龙身边,阿娇怕他不愿出手,急不择言。
“两位莫急,且在一旁观战即可。”韩龙微笑道,“韩某断无坐视之理!”
他的笑容清新自然,似有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阿娇、小蛮听后,紧张的情绪莫名地一缓。
此时场上交战众人,离韩龙三人站立之处已经不过三四丈,举手投足、一招一式莫不清晰可见。
华雄力大势沉,出手刚猛,每一刀劈出,均一往无前,势不可挡;管亥容貌粗豪,出手却极迅捷凌厉,掌中牛角叉角度刁钻,让人防不胜防。
但白袍少年枪法却似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又如龙吟长空,沛不可挡,这才以一己之力,堪堪挡住两人攻势。
至于宋杨双锤力大,阎妍长矛招巧,落在韩龙眼中,却并无可观之处。
咕噜噜~!
韩龙忽地抓起腰间酒葫,连饮数口,弹剑长吟道,“把酒踏歌行,快意恩仇事!”
吟唱声起初极低,渐行渐高,至最后一字时,已成虎啸龙吟之势,场上众人闻声皆惊,出手为之一缓。
阎妍只感到后领一紧,娇俏的身躯不由自主地腾空而起,倒飞出数丈,落地之处,已是小蛮、阿娇身前。
宋杨刚刚失去对手踪迹,忽见剑光一寒,慌忙舞动双锤,护住身前要害,铿铿声中,双手猛地一震,只觉一股大力袭来,噔噔噔连退十数步,八角铜锤险些脱手飞出。
漫天剑光袭来,寒胜霜雪,白袍少年与华雄、管亥不知来人是敌是友,均虚晃一招,退开丈许。
“韩龙!”管亥看清来人面目,赫然一惊。他知教中一位前辈强者曾在幽州与韩龙交手,结果两败俱伤,是以对韩龙深为忌惮。
韩龙并不理会管亥,对白袍少年道,“阎家三女于韩某有赠酒之情,这场麻烦不如由韩某接下,小兄弟暂且歇息,退后观战如何?”
白袍少年似为寡言少语之人,闻听韩龙此言,略一颌首,持枪退开,到阎家三女附近站定。
“韩兴云,管某上次敬你三分,但这次你若再插手,我太平道与戊己校尉府联手,未必就怕了你剑宗门下!”管亥仗着城中有教中强者坐镇,态度明显比上次强硬,言语之间,还不忘带上华雄背后的势力。
“战或不战,一言可决,何必废话!”韩龙对太平道与董卓的所作所为素来不齿,两家势力虽大,但墨家弟子行事,但求无愧于心,又有何惧!
华雄今日连番受挫,先败在太平道无名道人手下,本想找点乐子,又在白袍少年枪下受阻,满腔邪火无处发泄,被韩龙此言一激,哪里还能按耐得住,暴喝一声,踏步上前,挥刀便斩。
管亥本为亡命之徒,见华雄动手,再不犹疑,挺叉出击,疾取韩龙下盘。
韩龙哂然一笑,长剑挥洒,爆起漫天霜雪,不守反攻,将华雄、管亥卷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