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似乎并不知道吕布与沧月的关系,点头道,“昔日平乐观演武,吕布勇冠三军,确实骁猛无双。他与董卓已有间隙,拉拢应该不难。”
“要毁董卓,常人难以胜任。”沧月略显兴奋道,“我麾下有一女郎,天生媚骨,可借王司徒之手,献给董卓。”
说到这里,沧月伸手在亭柱上轻轻一按,远处似有铃声响起。
不多一会儿,从园外款款走来一名女子,看上去千娇百媚、勾魂夺魄,仅比沧月逊上半筹,正是杜玉蝉。
王允心底一动,有些口干舌燥道,“不知此女如何称呼”
或许没有身份带来的压迫,或许当真天生媚骨;总之,这名女子带给王允的诱惑,似乎反而比沧月更胜几分。
“嗯哼”沧月眸光流转,嫣然一笑道,“司徒不妨唤她貂蝉”
大雪时节;长安城。
这段日子,董卓随史道人修炼长生妙法,极乐之事不断,精神反而有所增长,高兴之余,难得入城参加朝会。
只是朝会终究太过无聊,远不如酒色歌舞有趣,在天子、百官的恭送之下,董卓提前退朝,刚到未央宫阙门,后面司徒王允趋步赶了上来。
“太师,暂且留步”王允躬身作揖道,“近日下官觅得一些珍奇野味,想请太师屈驾到寒舍赴宴,不知可否”
“司徒有请,孤岂能不去”董卓见状,欣然答应道。
“下官先行回府准备。”王允拜谢道,“当在戌时恭候太师大驾”
那时人们宴饮,以夜宴最为隆重,王允这一番举动,实在正常不过。
董卓应邀之后,先回城内太师府歇息。到日暮时分,在数百甲士的拱卫下,董卓的车驾再次出门,往东驶出数里,来到司徒王允的府上。
自从董卓常驻郿坞之后,若非特别相招,吕布不再随行相护。如今在长安城中,去往亲信大臣府上,并无吕布作陪。
此时,王允府上张灯结彩,帏幔满堂;又在前厅设座摆宴,水陆毕陈,左右留下侍立的人,全是年轻婢女。
数百甲士簇拥董卓入堂,简单搜寻一番之后,散在四周警戒。
王允亲手相扶,恭请董卓上座,然后退出数步,进入侧座相陪。
眼见王允如此恭敬,董卓喜形于色,两人举樽畅饮,宾主相得。
“太师威德布于朝野,纵是伊尹、周公也有所不及。”王允称赞道,“下官得以追随太师,可谓三生有幸”
“子师,今日你我相聚,无异于家宴,不必再谈公事”董卓心里十分欢畅,佯怒道,“何不找些美人上前歌舞把酒话闲,岂不乐哉”
“太师所言极是”王允心底暗喜,欣然道,“寻常女子,难入太师眼中。下官有一侍女,自幼养在府中,精擅西域胡舞,或许可堪一见”
西域歌舞向来狂野奔放、性感动人,董卓曾在交河城任职多年,对此再是熟悉不过,当下难免喜出望外。
王允双手轻拍,顿时有婢女熄灭半数灯火,点上薰香,放下纱帘,接着有悠扬的胡琴声、欢快的手鼓声交错响起。
昏暗的灯火之下,隔着薄薄的纱帘,一道妙曼无比的身影腰臀款摆,随着琴声、鼓声翩然起舞,伴着满堂的薰香,让人不饮自醉,心向往之。
那女子舞动之间,偶尔越过纱帘露出俏脸,但见眉似远山,眸如秋波,樱桃红唇,笑靥如花,当真美艳不可方物。
“众军退下”如此尤物,董卓岂容他人与己共赏。
“此女媚骨天生,敬请太师享用。”王允躬身作揖道,“下官告退”
随着王允、甲士的退出,厅内的灯火逐一熄灭。黑暗之中,只听董卓肆意笑道,“美人儿,你叫什么名字快过来让孤好好疼爱一番”
接着一道空灵性感的声音响起,“奴奴貂蝉,还望太师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