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和往日见到的别无一二,浓厚的妆容、精湛的舞技、华美的唱腔。可是,今日一看往日觉得十分正常的景象变得诡异。
无数水袖朝她袭来,她只能躲闪寻找着可乘之机。恶鬼?不对,妖?也是不是!戏台上那人依旧唱着曲调,旋转之间目光和躲避水袖的白月相交汇。
绝望犹如浪潮朝着白月扑来,稍稍分神的功夫,白月就被水袖缠绕起来和原本在戏院的客人一样高挂上空。
这个水袖它——会吸灵气。眼前的景象渐渐模糊,她隐约看到外头赶来的人,听着耳边的叫唤缓缓闭上双眼。
“啊啦,啊啦!”沈轻幽浮于空中,小嘴缓缓吐出烟雾。长长的烟杆上烟气缭绕,脚尖落地,缠绕着人的水袖瞬间化为灰烬消散在空中。
媚眼如丝,勾人心魂。半搭在手臂上的外衫,暴露于空气外头圆润的肩头,好一幅活色生香的画面。
可惜台上的人没有心思欣赏,水袖凌厉朝她袭来。她几个跳跃的功夫,躲过这一次攻击。沈轻幽慵懒的打了哈切,显然不想再缠斗下去。
今日前来,主要因为天道这个家伙说他看中的男子要把他看重的女子给抽干了,位面快要崩溃了让她来镇镇场。
谁能想到沈轻幽一来就看到了条水袖缠绕在横梁之上,将人包裹成蝉蛹吸收着精气。台上唱戏的青衣晃动着手,摆弄着水袖操纵着一切。
【天道,哪个蝉蛹是你的亲女儿?】
躲避攻击的时候,沈轻幽分出神来询问白月所在的位置。
【就你右手边第五个,就是她,她快被抽干了!】
沈轻幽嘴角轻微抽搐,天道说的这是什么虎狼之词。算了,她收起想要吐槽的心思,用烟杆轻轻一点,那将白月裹成蝉蛹的水袖化成一滩水。
接下来,她可以看着天道在这个位面的‘亲女儿’大开杀戒了。不过在此之前,沈轻幽拿在手中的烟斗在手掌上转了个圈,烟雾缠绕出一张奇怪的符纹。
只听沈轻幽一声“定。”周围的一切就像按了暂停键一样,全部定住了。
百无聊赖之下,沈轻幽戳戳白月的脸蛋又看了一眼身旁的铜镜,继续说道:“我说天道,你不会把我算计进去了吧?”
铜镜中处理事务的天道,正在写字的手一打滑,整个字全毁了。那坐在不远处沙发上的沐清淮轻挑眉头,笑看天道如何解释。
“怎么可能,轻幽你要相信我!”天道可是练出极大的脸皮,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沈轻幽将信将疑,余光瞄到白月快要醒来了。她打了个响指,虚空之门打开快速溜了进去。
白月睁开双目,周围的一切才像按出播放键一样,继续动着。她疑惑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手臂上的勒痕不是作假,火辣辣的疼痛还残留着。
这一切的一切只能说明一件事情,她被人救了。
那么接下来,有原的抱怨、有仇的报仇。她起身活络了关节,召唤出那把带着煞气的苗刀。
“我说朋友别怂啊!”她对着苗刀低语道,“打赢了,放你一个星期的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