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发生这样的悲剧,源头上来说,和她的生活方式也分不开关系吧。”林冬雪说,流露出一些悲悯的神色。
“我就不明白了,马克思说过,劳动是人类的本质,为什么社会上不想劳动的人那么多,什么啃老族、尼特族之类的。”徐晓东说。
“我觉得懒惰才是人类的本质!”彭斯珏突然发表高见,“人正是因为不想劳动,才想方设法奴役他人,有了层层递进的阶级制度,在此基础上诞生出文明。”
“高见!高见!”陈实鼓掌。
不太喜欢火锅的彭斯珏擦擦嘴,说:“我回试验室看看结果。”
不到十分钟,彭斯珏就回来了,拿着一份报告,“陈实,你给我的头发样本是谁的?”
“怎么了?”
“鉴定证明,这头发和死者身上找到的,属于同一个人。”
在场所有人都愣怔了一下,一个新的嫌疑人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
隔日下午,陈实和林冬雪、徐晓东又一次去找韩乐了解情况,韩乐显得有些不耐烦,说:“又找我干嘛?你们该不会是怀疑我吧?”
陈实问:“你这几天都没见过孔婷婷?”
“何止这两天,我们几个月都没联系了。”
“那就不好意思了,我们发现死者身上有你的头发。”
韩乐愣了一下,又恢复冷静,“你别蒙我,头发是没有DNA的,当不了证据。”
“看来你对刑侦有些研究。”
“平时爱看这方面的小说,还有电影。”
“那你应该知道,人体摄入的物质会如实地反映在头发上面,你最近在吃抗抑郁的药物吧,已经服用了两个月了,我说的没错吧?”
韩乐一脸惊讶,林冬雪及时补刀,“我们可以申请搜查令,请你回局里聊聊,或者你在这里说明情况。”
韩乐舔着嘴唇,“我……我是见过她一面,她电脑坏了,我去帮她修,然后我听见她哭,我就问怎么了,她说自己得了病,我当时并不知道是那个,就说需要医药费的话就开口,我想法子去筹,可她什么也没说……出于安慰她吧,我就抱了她一下。”
陈实察言观色,嘴角带着意义不明的笑容,他问:“哪天?”
“十二月二十三号。”
“日期记得真清楚啊,不过死者在二十四号有约会,她换过衣服,你在二十三号留下的头发,不会跑到二十四号的另一件衣服上。”
韩乐支吾着,“好吧,我承认撒谎了,我还不是怕你们怀疑我,才把日期说成二十三号的。”
“跟警方撒谎,没好处的。”
“我是二十四号见的她。”韩乐承认。
“什么时间?”
“上午!”
陈实捕捉到他眼角不自然的颤动,他冲林冬雪作了一个动作,示意她干脆把这人带回去审吧。
林冬雪说:“韩先生,恐怕得麻烦你走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