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彭!”
彭斯珏一回头,一样东西掷过来,他伸手接住,是个用锡纸包起来的东西,还温着。
“这是……”
陈实手上也有一个,说:“飞机餐,汉堡包,我刚刚加热的,先垫垫吧!”
“你能不能别老把犯罪现场当自己家?”
“你不吃我吃。”
陈实打开咬了一口,这是他有生以来吃过的最难吃的汉堡,就是一个大面包中间夹了火腿肠片和菜叶子,一点味道也没有。
索性不吃了,他把面包取出来放在一个座位上,然后将锡纸抹平,仔细地折叠成扁平锥状,用它去扎面包,锡纸折成的刀居然能轻松刺进了面包。
陈实用锡纸刀戳了戳手指,虽然很尖,但还不至于把手指戳破。
于是他改良了一下,把锡纸刀折得更紧致更尖锐,这次居然把手指戳破了一小块,看着手指上的血珠,他好像捕捉到一线灵光。
“老陈!”
陈实连忙吮掉手指上的血,跑过去,只见彭斯珏手中的紫外线灯照出地板上的一处血迹,血不是太多,呈擦拭状,彭斯珏说:“这血好像被人用脚抹掉了。”
陈实回头看看,“距离死者的座位,隔着两排座位。”
“后面也找到了,总共三处,平均十公分有一滴血。”彭斯珏又往前照了照,前面没有了,只有这三处血迹。
陈实推测,“这是凶器上滴下来的血,死者伤口上的成分,你化验了吗?”
“还没出结果。不过药倒是查明了,是种镇定类药物,死者应该生前服用过,处于神经抑制状态,所以在遇害的时候,几乎没有挣扎。”
“厕所有血迹吗?”
“没有。”
“那边的厕所呢?”
“去看看。”
两人来到另一头的盥洗池,彭斯珏对着地上、马桶里喷了点鲁米诺试剂,用紫外线灯去照,什么也没发现,然后他又检查了一下盥洗池,出乎意料的是,盥洗池上竟然有微量的血迹。
“这血迹是新近留下的,可能是死者的,凶手在这里洗过手。”
“那头杀人,跑到这头来洗手?换成我也会这样,死者一旦被发现,大家的注意力都会在前排,后排几乎没人注意。”
“凶器会不会也在这里面呢?”彭斯珏指指马桶。
“我听说飞机上的排泄物会被抛撒到半空中,冻成一根蓝色的冰棍,是真的吗?”
“一些对重量要求很高的飞机会这样做,但这种型号的客机不会,排泄物会被存储起来,回到地面之后由地勤人员回收。”
“这属于常识吗?”
“什么!?”
“我是说,凶手会知道这件事,而放弃通过马桶处理凶器的打算吗?”
“我怎么可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