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忙完了吗？”
“没有。”
“那不用特意来找我。”
“不是特意去找你，找你是顺便。”
“婳婳，准备开始了。”旁边，楚君衍听不见路止钧说了什么，但听见漫婳叫他不要特意来，便故意提高了声音，打断她通话。
漫婳应了一声，对路止钧交代了两句，结束通话。
楚思然和江笛领着孩子们从教室里出来，漫婳教她们排好队一个一个的做检查。
山里的孩子，大多偏瘦。
但一双双眼睛亮如黑瞿石，善良纯真，对他们的每一样器材都好奇又小心翼翼。
漫婳给每一个勇敢抽血的孩子发玩具做为奖励。
听着一声声稚嫩的“谢谢婳婳姐姐”，她笑得灿烂明媚。
相对被叫着“婳婳姐姐”的漫婳，楚医生就有些郁闷了。
特别是漫婳还坐在他旁边，那些小孩子前面刚喊了他“叔叔”，接着就喊漫婳“婳婳姐姐”。
漫婳笑得有多开心，他就有多郁闷。
“楚叔叔，喝水。”
漫婳把一瓶矿泉水递给楚君衍。
还故意用孩子们喊他的称呼喊他。
楚君衍的脸直接黑了。
看着她的璀璨的眸，沉郁地问，“婳婳，你喊我什么？”
漫婳咯咯地笑，“楚叔叔啊。”
哈哈哈，老男人生气了。
楚君衍接过水拧开盖喝了一口，还给漫婳时，咬牙切齿地压低了声音，“喜欢叫我叔叔是吧？”
“我先去教室给那群可爱的孩子发课外读物。”
漫婳眨了眨眼，直接逃了。
一直到晚上九点，才做完了这附近两个村的村民和孩子们的检查。
午饭和晚饭是校长的老婆和村长的老婆找人，在学校的饭堂做的。
虽然没有大鱼大肉，但都是时令蔬菜，有一个带肉的，算是荤菜。
结束后，左扬递给楚君衍一支烟。
说有几句话跟他聊。
那会儿，漫婳被几个小孩子拉走了，不知道。
楚君衍和左扬来到学校简易的乒乓球台前，点了火，左扬主动开口，“楚医生，你能告诉我，为什么突然来这里做义诊吗？”
隔着薄薄的烟雾，楚君衍看着左扬削瘦的脸，实话实说，“是婳婳让我来的，那天他见到你，可能觉得你太瘦了营养不良。”
“……”
左扬沉默地吸了一口烟。
楚君衍淡淡地道，“你该把烟戒了，我记得你以前不抽烟的，思宜肯定不希望你这样对自己。”
“我想早点去找她。”
提到凌思宜，左扬整个人都暖了。
一瞬间围绕在他身上的孤寂都消散了去，眸子里漾着浅浅地笑，“思宜在那边会孤独。”
说到这里，他话音微顿，对楚君衍说，“楚医生，能不能请你帮我保密。”
“对谁保密，婳婳吗？”
楚君衍深眸掠过一抹锐利，语气严肃，“你的身体中的是慢性毒，左扬，你现在停手还来得及。”
左扬震住。
他捏着烟的力度重了一分。
好半晌，才平静下来，“楚医生，请你不要告诉婳婳，我不想让她知道。”
“我可以替你保密，前提，是你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