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和寂寞对年轻人是一剂良药,它们不仅使灵魂更美好、更崇高,还保持了它青春的色泽。————大仲马
◇
三人在柔软的沙发坐下。
“木月叔叔要连续开十几个小时的船,这也太累了吧?”
在岩里丁彦的印象中,越大的船开起来越累,而这艘私人游艇有着六十多尺的长度,一个人操纵是十分勉强的,再大就需要两个人了。
“丁彦君是生活在几百年前吗?现在都是机器操作的时代了,像这种私人游艇其实比汽车开起来轻松多了。”
有栖川咲夜是个安静的人,她对待很多人都是无视的。但每次面对岩里丁彦,总是会忍不住毒舌几句,也许她自己也没有注意到吧。
因为在意,所以笨拙的想获得更多的关注。
“他呀,还是个孩子呢~总是在我面前嚷嚷没开过几次游艇呢。”
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了啊,女儿也长大了。
有栖川直子看着面前打俏的两人,不禁回想起了过去那段岁月。木月,你真的是……为何女儿要像你啊?坚强的外壳下是脆弱的内心……唉,还让我不要插手,独自哭泣、独自成长真的好吗?
每个人都在自己开辟的道路上独自行走着,遇上了可以托付的另一半那就共同上路。但更多的却是交错而过,再也不见。
看着陷入回忆的有栖川直子,坐在沙发上的岩里丁彦一声不吭,而对面的有栖川咲夜也默契地不做声响。
“哈哈~”
岩里丁彦向咲夜笑了笑,端起了面前的茶碗小酌了一口,只觉得淡、淡、淡。
茶,终究只是为了装饰水。
碗里的是华夏顶级的白毫银针,岩里丁彦最喜这股宁静致远的淡泊。每当喝起它,总觉得自己就是那水中的荇菜了。
荇菜所居,清水缭绕,污秽之地,荇菜无痕。
茶香漫过桌子,有栖川咲夜不知不觉间望向了面前的男子。她一只手拨弄着垂在脸颊的侧发,另一只手则捧起了茶碗轻抿了一口,很甜呢。此刻的她,什么乱七八糟的礼仪都统统被抛在了脑后,只想像现在这样注视着呢————
直到永远。
叮咚叮咚叮咚~在海风的吹拂下,窗边的铃铛叮咚地响着。
在那有节奏的敲击声中,有栖川咲夜走神了。
……
时光荏苒,岁月静好;往事依稀,韶华空明。
【丁彦……】
【现在的你,好吗?】
◇
突然,狂暴的海风吹来。
铃铛响起了一阵密集的叮当之声。
“真是的!年纪大了,容易分心啊。”
犹如石子在湖面泛起漪涟,两个女人似乎不再多愁善感。
“以前也有过开到观布子市的经历,所以还请丁彦君不必担心。”
有栖川直子一直很是客气,作为一个绅士的岩里丁彦还真不知道与她聊些什么。毕竟聊的太过主动、太过隐秘,又处理不好的话,很容易就会有调戏|.人|.妻之疑。
啧啧!还是当着女儿的面,想想就刺激。
至于有栖川咲夜……嗯,彼此都要降温,否则真的要一碰就烧了。作为一个立志要征服星辰大海的男人,旅程才刚开始,哪有那么多时间顾忌儿女私情?
“北海道离东京都市圈也太远了吧,现在坐飞机都要两个小时呢。”
“是的~唉,都是因为我的原因,否则木月也不会离家这么远了。”
“哎?”
还是将话题交给你吧,有栖川夫人。
不过,有栖川直子的话也确实勾起了岩里丁彦的好奇心,抬头看着有栖川咲夜那认真的眸子,想必她也不清楚这些陈年旧事。
“挺复杂的呢,木月家族那边的具体情况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
有栖川直子也端起茶碗饮了一口,只觉得犹如烈酒湍过咽管,与胃液混合好似浓浆,不停的在灼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