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辉睡得很沉。
辉原本是不打算休息的,可他却在观察四周的时候,不知不觉就产生了困意。
而这困意似乎在辉脑海中活了过来,很快就侵染了辉的大脑,让辉大脑停止了工作。
辉睡着了,只剩下殇一个人观察着周围的一切,以防敌人来袭。
其实,殇本可以叫醒辉,毕竟一个人无法看到全部的情况,可殇并没有那样做。
殇放任辉睡去了,然后独自一人藏身于一处地势较高但又隐蔽的位置。
“这里看起来很隐蔽,但对于有经验的敌人来说,这里和空旷的平原没有两样。”
殇如此感叹着,他认为这处看似隐蔽的位置反而是最危险的地方。
慢慢长夜就这样过去了一半,而殇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地方。
殇没有看到敌人来袭,他甚至没有观察到任何鸟兽的动态。
一切都很平静,就像是一潭不会产生波澜的死水。
无聊的观察过程让殇感到厌倦,但他却依旧有耐心继续呆在原地。
殇知道,如果连自己也睡了,那他们一行人就真的陷入了毫无防备的状态。
“辉那家伙,按理说应该更有精神一些。”
殇自语着,他突然间想到了流苏不久前对辉说过的话语。
“流苏的信念真的能完成吗?
如果流苏真的成为了对辉重要的存在,那辉又会怎么对待流苏?
不,不如说,流苏的信念是否会影响到辉的信念呢?
仔细想想,这倒是一件令人感兴趣的事情,我应该更多关注一下他们两人的动态。”
殇想象着流苏实现了信念之后的样子,然后他就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说实话,我并不认为辉是个多情的人。
他虽然迷茫,但却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想做什么。
他的信念很坚定,他也许并不会被流苏的信念影响到。
而且,万一他真的被影响了,那他也会追随着信念做出一些残酷的事情。”
殇分析着辉的性格,他脸上的笑容进一步扭曲了一些。
“像辉这样矛盾的人,世上很难找。
不过,我倒是恰巧认识一个这样的人,他甚至比辉还要特殊,我至始至终都没有读懂他。”
殇分析着辉,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和辉相像的人。
“我虽然读不懂那家伙,可我能感觉到辉和他的相似之处。
别看他现在很深沉,但年轻时候的他也一定像辉一样迷茫过。
只不过,他年轻时并没有经历这些残酷的事情,他当时为了生活雪藏了自己的信念。
可当异类摧毁他的一切时,他重新拾起了信念,完成了蜕变。
在那之后,他不再迷茫。但他却因为那段雪藏信念的日子而削平了自己的锋刃。
即便重拾了信念,他也会被一些无形的规则约束,不敢做出过于出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