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他说，到建材路18号来，就行了。”
乔思甜继续压低了声音，“他说建材路18号，有这地方吗？”
苏照略微查了一下，“有，我这离那儿不远，我马上就过来。”
“好，你快点吧，我怕你来的太晚，他会对我不利。”乔思甜说完立马挂了电话，一脸尬笑的看着老头，“等我朋友来了我就走。”
“别，现在就走，你去门口等着，别占我地方。”
老头身后又来了一看着年纪不大的小姑娘，“爷爷，能打扫了吗？”
“可以了，进去打扫吧。”
小姑娘拿着床单被罩，一蹦一跳地走了出来，“你怎么还不走？”
“额，我……我马上就走。”乔思甜犹豫的下了楼，站到了门口。
时不时地还往里面张望两眼，这家诊所长得也太不像一个正经的诊所了。
诊所是用一套小洋楼改造而成的，装修风格都颇有民国时代的感觉。
兴许是年代久远了，墙面有些斑驳。
但却掩盖不了贵气。
“那个，我能不能问下，是谁把我送到这儿来的？”
老头耷拉着眼皮，坐在柜台里噼里啪啦的打着算盘。
乔思甜等了半天，那老头终于把脑袋抬了起来，第一句话就问:“你怎么还不走？”
“你干嘛老赶我走？我都已经在门口了，还碍着你了？”
老头眉毛一横，“那可不，你堵大门口，谁还来我这里看病？”
乔思甜暗自腹诽，她都站老半天了也没见有人来呀。
把诊所开这地方，有人来才有鬼了。
“大爷，我就问你一件事，你能不能告诉我，是谁把我送这儿来的，医药费要多少钱？”
老头又低下了头，噼里啪啦的打算盘，假装什么都没听见。
……
“不说算了，还装听不见。”乔思甜撇了撇嘴，坐在门槛上捧着脸等苏照过来接她。
“都说你挡着路了，你听不见？院子里不是有椅子吗，上那儿坐去。”
外面寒风嗖嗖的。
就穿了一件呢大衣的乔思甜，坐在那寒风呼啸的树底下，她还真不乐意。
“大爷，你就不能行行好，让我在屋里呆着？”
老头抬起一只眼睛，瞄了一眼她，“行啊，搁那角落里坐着吧。”
“……”
怪老头！
为了不被赶出去，乔思甜没敢说什么，乖乖的坐在了角落里的小板凳上。
一楼的大堂里，散发着一股浓浓的中药味儿。
老头麻利的在后面的中药柜子里抓了一大堆药，放在了牛皮纸上，飞快的包扎好放到一旁。
又从柜子里拿了好几盒西药，装到了塑料袋里，和刚才那包中药放到了一块儿。
乔思甜忍不住问：“不是说中医跟西医是死对头吗？”
“你是什么年代的人了？”老头晲了她一眼，“现在已经二十一世纪了，还说八十年代的话？”
“我……”乔思甜默默地竖起了拇指，“大爷，你厉害了。”
老头哼哼了两声，“咱们得与时俱进，中西合璧，才能在医学这条路上走得更远，屠呦呦听说过没，她就是多年从事中药和西药的研究，才一句发现了青蒿素，夺得了诺贝尔奖。看你这丫头傻不愣登的，估计都没听说过把！”
乔思甜刚想说话，苏照已经把车开了进来。
老头气冲冲的跑了出去，“谁让你开进来的！没看见外面有停车位吗！压到了小花小草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