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人潮汹涌,所有的西凉士兵都手舞足蹈的跳跃着,仿佛他们已经打了一个大大的胜仗一般,其实,他们只是想着可以睡一个安稳的觉而已。
就连杨奉也是神采奕奕的看着石金,这徐公明的眼光还是不错的,憋屈了这么多天终于初见晴日了!
关下却是万马齐喑,一声钲鸣轻响,张与曹仁麾下的士兵神情沮丧,默默的拾起手中的刀剑斧钺偃旗息鼓。
士气已经低下,主将生死未知,这仗还打个屁啊!曹仁叹了口气和张的亲卫下马走到张身前,将张轻轻抬到担架上往大营走去
回到大营,王黎和麾下的谋士田丰、郭嘉、戏忠和武将赵云、张辽、徐荣等人却好似料定张重伤一般,早已坐在帐中,微笑的看着众人。
曹仁正欲告退,王黎已经笑着对赵云说道:“子龙,你亲自陪子孝去曹营走一趟,务必请猛地及仲德、元让等人现在就一起过来。”
……
“这张平常看着也是极稳重之人,怎么今日就犯了这么大的错误?”曹操仿佛屁股上着了火似得,反拖着木屐就往王黎帐中赶来,一边走一边还嚷嚷不停。
曹仁同样极为郁闷,本来还想着潼关兵心已疲,守将憔悴,今夜说不定正是拿下潼关的大好时机,却不想一向沉稳的张竟出了幺蛾子。
赵云却是一脸浅浅的笑意,并不答话,其余程昱、夏侯渊、夏侯、钟繇等人也是默然不语。
前面就是王黎的大帐了,曹操一个箭步冲了进去:“德玉,听说张身负重伤,他现在怎么样了?我们的部署是不是…”话还未说完,脸上已经浮起一丝尴尬之色。
张就坐在王黎的身前,王黎手中捏
着一张纸条朝着自己微笑。
身为大将竟然敢谎报军情,今日要不是在王黎的帐中,看我不收拾与你!
曹操转过头来狠狠的盯了曹仁一眼,曹仁也是莫名其妙,觉得自己的脑袋已经不够用了,这张明明已经中箭生死未卜怎么突然间就坐在自己对面了?
王黎已经将曹操拉着坐了下来,将手中的纸条递给曹操,曹操接过一看只见上面赫然写着十几个大字;丑时左右,但见三支白旗,速下潼关,顿时大吃一惊:“这都是真的?”
王黎点了点头说道:“都是真的!”
“你在关内有内应?”曹操诧异的看着王黎,蓦然之间好像想起了什么,转向张道,“可是那石金?”
石金?
果然是石破天惊!
王黎歉意的朝曹操及其麾下一干文武拱了拱手,说道:“所谓道不传非人,法不传六耳,王某为石金兄弟安危计,对诸位有所隐瞒,还请诸位勿怪!”
曹操摇了摇头笑道:“这是搁我身上,我也不会到处嚷嚷。你还是先和我说一说这石金和潼关献城是个什么情况吧?”
这还是历史上哪个满腹计谋野心勃勃的一代枭雄吗?怎么看怎么都觉着仿若阳光的大男孩一般。
王黎的想法还真的是冤枉曹操了,易先生就曾经说过曹操这个人很“真”。不管是其为父报仇欲屠徐州,还是他临终前拉着卞夫人的手唠唠叨叨说了一通骨肉情长的话,其实都是曹操本身品质最好的体现。
呃,好像绕远了,我们还是转回来吧。
王黎闻言亦笑了起来,解释道:“这石金和石原兄弟本来就是我的属下。前番杨修用计取弘农之时,石金二人对牛辅一番言辞惊吓,诈称军中营啸,牛辅便带着二人弃城逃跑,入了这潼关。
但是潼关守城副将徐公明武力超群精明过人,而石金等人乃是败军之将,初至潼关既无军中大权也无可托付的兄弟,除了几个心腹外就剩自己赤手空拳,所以王某一开始并未想过里应外合。
只是想着如果一味强攻,徐公明必然疲于奔命,而关内杨奉、牛辅等人也只是扶不上墙的烂泥,这样下来虽然伤亡会有些惨重,但终究也能攻克潼关。
不想歪打正着,石金兄弟二人在这两日的防守中表现抢眼,徐公明休息之时,杨奉却将这守卫之责交给了他们。”
“但据我所知,一向沉着冷静,今夜却有故意激怒石金之嫌,你是怎么知道石金会有信息传递呢?”
“暗号!”
“暗号?”
曹操还在思索,程昱和钟繇二人相视了一眼,双双站了起来:“石金主动冒头,然后再辅佐以‘但使弘农石金在,不教狗贼度潼关’这首诗?”
“恩,正是如此,所以知道暗号后,正好配合石金在众目睽睽之下演了一场戏。孟德,今夜我军鸣金收兵关上难得安宁,两日的征伐关上将士肯定劳累必然安眠,此也正是我等可乘之机。”
“不错,此正是用兵之际,曹某这就去安排!”
说完,曹操已经转身龙骧虎步的走了出去,夏侯渊等一行人紧随其后,曹仁却转了过来疑惑的看着张:“,那石金真的一箭两簇?”
张哈哈一笑,从怀中掏出一枚箭簇丢给曹仁笑道:“区区障眼法而已,子孝何必认真!”
曹仁低头一看,那枚箭簇上赫然两道划痕,一道顺着出去,一道勾了回来。原来,从始至终只有一枚箭簇,那枚箭簇不过是被张勾了回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