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肯定是坏人呀!”
“不不不,小见,你不懂那个疯狂的年代,好人坏人不能依表面而定论。”
“啊?他害死别人,难不成还是好人?”
“好人谈不上,但坏得彻不彻底,不好说,我和你爸也一直认为他是坏蛋,但听你覃爷爷讲过些往事后,这不好确定了,你爷爷打鬼子时,肺被打穿过,你爸爸都不知道这事,他落下了肺上的毛病。”
花生入口,秦远山续道:“曾有目击者来告诉过你爸爸,那次批斗,由钱永明领头,他并未下重手,但用厚语录砸过几下你爷爷右胸,很可能是旧患复发才致命,而你那个后奶奶有哮喘,惊怒之下也发了病,未抢救过来,若真如此,按现在法律衡量,它算过失杀人,也就是,不是故意的。”
“那他也害死了人呀,还是该归属于坏人。”
“呵,小见,那时和现在完全两个样,疯狂、狂热,为了句口号都可拼命的年代,很多鸿卫兵根本都不了解,自己曾带给过他人多大的伤害,他们身处狂热的信念中,可以说人是懵的,举个例吧,你们沈老师,你觉得她是好是坏?”
小见想了下,沈大眼镜在教育学生上,认真负责,配称好园丁三个字,“好人吧。”
“呵,那我告诉你,她当初也是鸿卫兵,应该是她初中到高中期间,正是狂热最盛的年龄,据说还当过小头目呢。”
“难道?当过鸿卫兵的都要整人?”
“不能这么说,但是,当过头目的人,她绝不可能没整过人、打过人、甚至弄死过人,明白不?”
“啊?”沈大眼镜竟还有如此魔鬼的一面?“可…可看着不像啊,沈老师对学生很负责尽心呀。”
“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为什么不知道,钱永明到底是不是坏人的原因。”
“小见,那个时候坏人大概就三种,第一种就是沈老师这种,在狂热期间犯下过一些害人的事,但,他们很快清醒了过来,恢复了良知,属于尚能原谅的类型。”
“第二种,是本身就心存不良,加入到狂热中借机整人或是为己谋利,说不定未遭检举的,现在还有人当官呢!”
“第三种,就像今次卡你的李来顺,在当时,本身就有点小权,然后小题大做或是无中生有的整人害人,以此想提升自己官职或地位,你孙叔就是典型受害者,被李来顺当成了晋升自己的工具和垫脚石。”
“哦,明白了,爷爷说坏人多,没骗我。”
“这第二第三种人带有私心目的,他们起心不良,是实打实的坏人,钱永明,将来你有能力和关系网时,是好是坏,可以自己查查,电子大学应该有他的档案记录,不过,不是公安查案,这些事不好弄啊。”
“好,知道了,我长大了一定查出真相,另外,爷爷连坟都没有,秦叔知道为啥么?”
“哎,这又是个荒唐事,你爷爷和后奶奶身亡后,不知谁瞎说他们是传染病,你爸爸赶去时,骨灰都不知撒哪儿去了,我和你爸爸分析过,这应是当时那拨鸿卫兵里的人,看到连出两条人命,怕担干系而想出的毁尸灭迹馊点子。”
小见气得不轻,“哼,若有能力,必为爷爷报仇。”
“臭小子有志气,那秦叔擦亮双眼等着。”
“对了,三花已经长到以前二花姐那么大了,咋爸爸还不回来?秦叔你能告诉我实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