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花撅着嘴:“见哥哥你多久才回来次,我和妹妹想吃巧克力都没人买,捡球钱好少哦。”
四花已近五岁,比以前爱说话了些,“哥哥回来记得要带吃的哈。”
吃吃吃,你俩除了吃,能有点出息吗?“嗯,晓得了,如果你们听话,哥哥每次回来就给你们零花钱。”
三花:“我们一直都听话得很。”
“屁,隔两三天就把别人打哭,也叫听话?特别是你四花,不要老让别人见血,下手别那么黑。”小见挺担心这妹妹,她太猛,只要对方身高允许,她手臂能及,那就专打人嘴或鼻子,想不见血都难!
四花:“我没有,都是别个先骂我憨猪,我才打他们。”
三花:“见哥哥要不然你先给钱嘛,万一你下次回来搞忘了喃!”
“………”三花应是秦家最精的人了,而且借口总那么清新无耻,我都不如她,“如果你们答应以后不乱打人,我就给,但是一旦发现你们又打人,零花钱就停发。”
“哦,好嘛,拉勾。”
小见:“拉个铲铲,各人记好就行。”
给两妹妹一人发了一块五,半月一次,一天就一毛,不能多给,以免好逸恶劳。
带上两丫头,副食站称了一斤大白兔,准备去沈老师家,一是去道个别,二是她儿子昨天被四花给暴打过一顿,让丫头去赔个罪。
给两丫头揣上了几颗,自己也入嘴一颗,香浓化渣是现今大白兔的特色,也可小玻杯放一颗冲开水,可当成一杯低浓度牛奶饮用,不是吹牛。过两年品质会下滑,不知为啥,很多物品都是随时间变化,逃不过这宿命。
…
转校手续已毕,身上尚有五十块,小见又给了小北五块,再弄只风吹鸡让捎回,干爹干妈来看过自己几次,小见对能善待自己的人可从来不抠,略尽心意。
小北眼泪哗哗滴,这哥哥真和亲哥哥一般,对自己一家很好。
召来丁笠二花,叮嘱了二人在体校小心,他们是以前教练招的,李来顺不知他们是孙叔所教,这关系最好别被其知道,那人很损,若因此被他整出体校太划不来,体校名额可是来之不易,孙叔的仇,等大家长大些,有了专业上成绩后再报不迟。
艳子:“小见,你在那边就只有自己弄头发哦,而且你不会洗衣服,我看你咋个办。”
“嗯,我就整简单的,扎成扫把尾就行了,洗衣服?应该很好弄吧!”
艳子:“我同学去过螺山,她说钵钵鸡好吃得很,你回来要记得给我们带。”
一旁二三四花不是美食家,乃是贪食者,全部眼发光:这件事很重要,你要记好。
“鸡?晓得啦,我只有不到四十块了,回来时还有钱我就买嘛。”
“那你快去打几只鸟卖啊!”
“最近勤练功,不能浪费时间在打鸟上,去了再说,螺山好打就在那边打。”
八月三十,晨,小见提前一天起程,婉拒了大人送他去,嘴巴就是路,有地址,下了车问过去便是。
背上军用大背包,腰前挂个小号鸟笼,与金仙观两老头辞过行,小见独自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