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八的春季寒意料峭,三月的阳光仍无暖意,大华国川行省的省级田径运动会即将拉开帷幕,螺山体校田径队全体师生摩拳擦掌,誓要夺取几个名次,预计有望者是标枪、撑杆跳高、两个中长跑、百米跨栏及竞走20公里,其余众多项目可能无望,川行省几十支参赛队伍呢,高手众多,别人也非是光吃干饭不运动!
小见报名参加的仅三千、五千米两项,本来还报了万米长跑,但因年纪太小,未获组委会批准,这是人之常情想法,十公里呀,成年人跑完都累如死狗,你个脱了童毛的小少年瞎凑什么热闹?
举行地点,抽签从一应有意举办的城市中抽到江城,各市之所以积极踊跃,是因电视台会做实况转播,这可是打响本市招牌的机会,插播些地方特色、美食、风景,说不定就能拉来不少开发赞助。
罗小见出发前给区里打了电话,大家初赛可以不看,但是决赛一定尽量要看,特别要转告高伯伯,且看本将风姿,如何夺魁!
高建国经曲江转述后,冷哼一声,这个死孩子啥时候爱上了吹牛皮?
体校联络公共交通公司,包车一辆,各项体育未专业化职业化,体校业务也没多元化,校车滴还木有。
田径队及校领导六十余人踏上征途,车行至城边时,此处有个江心观,小见叫停,声称耽误数分钟,死皮赖脸让刘校长同意了请求。
干什么呢,央请观中道士帮他结了发髻,自己虽不是道士,但也是问心道传人,问心道今日将为扬名之始,此为庄重事,髻,不可不结,这也是报爷爷之恩情、之厚望,拆迁已开始,最迟五月,爷爷就要回山了,至少来个假道士外观,再争取夺冠,赠予爷爷作为临别礼物。
头上一坨包,横插黄玉筲,耳畔垂长发,随风自轻飘,双眼灵动闪,嘴角含淡笑,身着绸长袍,足踏绵布履,手若执拂尘,无冠道中人。
这便是老师同学们对小见的观感,果然是个怪胎,鉴定完毕。
“呃…,小见,等到了江城,开幕式进场时,你能不能不穿袍子啊?”刘校长担心的问着,经年多接触,老师们皆知,这娃性格挺轴,歪理怪调多,认定的事不好扭改。
“校长爷爷为啥啊?比赛认真就行了呗,在乎这些干嘛?我爷爷曾说,只要有本事,哪怕光屁股街上走,别人仍然会尊敬你,嘿嘿…”小见一想到此幕,就忍不住想笑。
“……..”师生们便秘无比,去你大爷的,那是你爷爷不要脸,超脱市俗的看法,可咱们,都是俗人啊!
华光:“小见啊,开幕式电视要转播,咱们服装要统一,不然,会落笑话的,你说呢?”
对于这娃,老师们是不放狠话的,安抚为主,供与求双方其实是调了个个儿,比如威胁他:若不服从指挥,取消你参赛资格。
这话,放其余任何运动员身上,会具必然作用,但放小见身上,毛用没有,他绝逼是高兴的双手乱舞,然后说句:欧…回去练功啰!
罗小见外表特立独行,倒不是把道士形象引以为傲或想哗众取宠,是他压根儿就没在乎这些细节,按覃老道说法即:一切随心,向往自由,方可挣脱天地之束缚。
他的心性不坏也不骄,想了一下,体谅老师们的想法,点头应下,到时在赛场内,只穿印有‘螺山体校’的运动校服。
老师们舒了口气,好在劝通了,否则今次运动会,队中道士形象频现,在服装上搞不好得成笑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