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无法消除别人心里的阴暗,那些东西你无论怎么去同它们战斗,都无法使之改变,它们要做的就是将你拖入它们的深渊,将你分食殆尽,只余残渣,所以你的一切反抗,一切逃离都只是在拖延时间,浪费时间,都只是在朝着它们给你指定的方向跌撞而去,最终你的一切挣扎都是徒劳。所以你心中必须存有足够的光,存有方向,凝视着那光你才能看清楚自己脚下的路,知道方向在哪里,那样才能不被那阴暗影响到,心无旁骛地朝着自己想走的路坚定不移的走下去。
走出迷雾的方法很简单,就是记起你自己是谁。
这世间同黑暗痛苦激烈抗争的人,让我觉得在安逸中向往美好幸福都是一种贪心之罪。
置我于死地,却又让我重生。
之所以会存有信仰,是因为遭受了世间极致的苦难,之所以失去信仰,是因为走投无路时,依旧孤身一人。需要时捡起来,不需要再弃之于地。
在某个夜晚,我被明日即将到来的繁琐苦痛,难以跨过去的障碍所缠绕,阻碍,那种拼了命也无法摆脱的困局,让我无法入眠,那种磨难还未到来就已经开始焦虑的啃食我的内心,不安的我只好欺骗自己已经死去,欺骗自己的身躯只是一具无知无觉的尸体,没有人会要求一具尸体言语得当,举止得体,不堪的我于此谎言之中终于才渐渐偷得心灵的平静,慢慢睡去,渐渐安息。
当你的目的错了,即使是你的美德也会成为导致那恶果的工具。
终究,我的一切恼怒,都是对自己的不满意。
如果你只是为了写而写,而非有要表达的东西,那又有什么意义呢?而倘若你是有要表达的东西,哪怕它是肤浅的,是错误的,那也是值得提笔的。
人如果太善良,就会被一些恶心的东西缠上黏住,所以杀戮总能以恶的名义洗涤人性的污浊,叫软弱而生的欲望无所遁形。
很多时候,只关乎选择,没有对错,痛苦也好,快乐也罢,都是必然的。
如果你对我的遭遇真心抱有同情,为什么不愿意成为我,为什么害怕沾染到我身上的泥污,其实你心中也暗藏着一种歧视吧,被你自己的虚伪善良所美化的恶意,而我因为负载着你轻视的那些东西,便被迫承受了你投来的一切恶意,你是一种久居安逸下的恐惧,是软弱者的本能,而我是身处泥泞的不得已,是懒惰者的报应。
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突然生出了很强烈的报复欲。
不要小瞧行动的力量。
人应当对世界的神秘持有一种敬畏与珍爱。
我的理想,我假予你思想上的崇高地位,你却用我弱小的能力告诉我,这只是我现实里无处释放和满足的欲望,而要寻找解决之道,无论是在现实里,还是在虚幻中,必然是坚辛的。
为什么我伸出手想要拥抱的东西总是远离我呢?为什么我冷漠的想要远离时,它们却又靠了过来。神啊,如果你真的存在,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如果我遇到我自己我一定无比开心,如果得到自己我一定无比珍视。
感情这种东西才最是恶心,穿插在你的记忆里反反复复纠缠不休,放不下,丢不了,用痛苦撞击你的内心不说,还拖拽你的生活,白费你许多的情绪心力,要你不得不随它沉入深渊。好不容易费尽千辛万苦,近乎扒皮抽筋的走出来,才发现它盗走了你许多的时间跟精力,最后除了一片狼藉什么都没带给你。甚至于最后你会发现,这段经历连同艺术价值都没有,甚至不值得去品味回忆。
我想要修剪掉自己各种肆意生长出来的杂念,只留下一个最简单真挚的我。
我知道自己距离想成为的样子还差的远。但我希望重逢的时候,你我的样子不会让彼此失望。
活着是一件极其需要耐心的事情。
我的潜意识里都是你。潜意识里我一直在等待中寻找你的蛛丝马迹。但我又很害怕,这一切到头来只是我一个人的自作多情,所以一直不敢承认。可我又希望,这一切只是我一个人的自作多情,因为我深知它不被我的品性所允许。因为我不想牵扯这么一场丑陋到主角都生厌的故事。自作多情总好过病态下的恬不知耻。我始终无法谅解它的发生起始于我病态下的恐惧。
神的用意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