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老爷。”老管家面色带着犹豫,悻悻然地说道,“公子正在盥洗,说他马上就来。”
“好了,你且退下去吧。”程知节点点头,便起身去房中找了一块‘程处默专用’的戒尺来,大马金刀地坐在正坐上,悠闲地喝茶,静静地等着程处默。
小片刻过后,程处默便换了一身衣服,心情美妙地来到正堂。
“孩儿见过父亲大人。”
一见到程知节正在悠闲地喝茶,程处默便恭敬地行了一礼,心中暗喜道,“父亲大人今日,看起来心情不错,想必待会儿,我又可以出去逍遥一番了,平康坊,我来了……”
然而,正在程处默心中,充满了无比美妙的憧憬之际,一道飞速残影突然袭来。
“啪!”
那块‘程处默专用’戒尺,猛地一下抽在程处默身上,打得结结实实,疼得程处默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父亲大人,您干嘛突然打孩儿?”程处默捂着肩膀问道,上下直搓双肩,有些委屈地看了一眼那块戒尺。
“怎么了?汝这个竖子,居然还故作不知地问我?”
程知节怪异一笑,看着程处默又是一尺抽下,不悦道,“你在外惹是生非,随便打长孙冲一顿也就罢了,居然将他打得卧榻不起?”
“老夫平日里,是如何教导你的?”
“打人可以,可是,咱们凡事也需得讲理,不能随意将人打残、打伤,一切,自有我大唐法律处理!”
“说,你为何要将长孙冲那废材打伤……”
程知节一边不停地抽打,一边不断责问程处默,戒尺每隔两息便落下。
颇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教育味道。
“父亲大人,孩儿没有打他啊!”程处默不断解释,如同猴子一样,在程知节面前跳来跳去挨揍,眼泪都快疼得掉下来了,“父亲大人,您不能没凭没据,就胡乱打孩儿啊……”
“胡说!”程知节怒道一声,又是一戒尺抽下,“在为父面前,你这臭小子,居然还敢狡辩!”
“啪!啪!啪!”
接连又是几尺落下,程知节方才罢手,问道,“为父问你,今日,你可有出去过?”
“有!”程处默点头。
“啪!”
又是一戒尺落下,程处默无语了,突然身子往后一闪,满头疑问道,“父亲大人,究竟为何打孩儿,您总得给孩儿一个解释的机会啊!”
“嗯……?”程知节突然觉得,好像是这么个理,这才罢手。
重新坐回了座上,端起茶杯大口喝了口茶,程知节方才问道,“那你今日,可有揍长孙冲?”
“没有!”程处默老老实实地回答,语气铿锵。
眼看程知节又要揍他,程处默连忙举起手来,快速解释道,“父亲大人,孩儿今日,不过是去集市逛了一逛,都没碰到长孙冲那废材,怎么可能揍他!”
“果真没有?”程知节皱眉再问,举起戒尺。
“孩儿真的没有!”
“此话当真?”
“父亲大人,孩儿此言千真万确!”
程处默委屈极了。
难道,自己在父亲的心中,连这点儿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