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叔与付娆安叙了一夜的旧话,天蒙蒙亮的时候,洛承君和乔书律才现身。
“时候不早了,为免得让人起疑,江叔你跟着乔。今后你就是这偏厢的管事,不过一定要注意对付姑……不,是对瑶姬的称呼,私下的话也要小心一些。”
“谢佐政王成全我与小姐朝夕相处之愿!”
江叔对洛承君感激不尽,付娆安也心悦,但想起昨晚的事情,还是绷着脸没有理会洛承君。
乔书律用麻袋扛走了女杀手的尸体,带着江叔离开了偏厢。偏厢之中,又只剩下了洛承君和付娆安两人。
洛承君摸了摸自己还隐隐作痛的脸颊,欲要解释昨晚的冒犯之举。
“其实昨天晚上……”
“像瑶姬这种女人,应该如何在佐政王府自处?我不懂,需要做什么,你要提前跟我交代。”
付娆安不想再提起昨夜的事情,直接打断了洛承君的话。而且毫无顾忌地直视洛承君,似乎毫不在意昨晚的冒犯。
洛承君微愣,付娆安的毫不在意,让他意外,也……莫名失落。
“哦,因为瑶姬身份卑贱,又是妾侍。所以一会儿天亮,要去王妃的素香阁请早安,跪拜敬茶。我也会在那里,每日早上我都要在素香阁用早膳。”
“然后呢?请过早安之后,我又要做什么?其实我是想问,对于我的复仇计划,我该做些什么?”
“如今,你最该做的,是瞒天过海,保住命。不要以为,你在这佐政王府活下去,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等时机成熟,我会让你在武功和领兵作战的计谋上有所增进。”
咚咚咚!
正说着,偏厢的门被敲响了。门外,是主事婆子的声音。
“王爷,夫人可起了?今日新婚大早,婆子来取红布的!”
付娆安疑惑地看向洛承君,不知道这红布是个什么东西。洛承君从床榻上抽出一块白色的垫布来,那垫布上面,染着昨夜那女杀手的血。
“起了,进来吧。”
“哎!”
婆子应了一声,笑脸盈盈地推门进来。接过洛承君手里的白布一看,更是眉开眼笑。
“恭祝王爷夫人早得贵子!”
婆子笑嘻嘻地说完,拿着那沾血的白布好像宝贝似的,转身走了出去。
付娆安越发不明白了,那杀人见血的白布,有什么好高兴的。
“你怎么把那血迹给她了?就不怕……”
“无事,一会儿有丫头来给你梳妆打扮。收拾好了,赶紧去那素香阁,这王妃的脾气……怕是不会小。”
洛承君想起昨夜给杜妍娥看的那场戏,怕是让杜妍娥怒火中烧了一整夜,今早等着出气呢。他不便跟付娆安多说什么,只能提个醒。
洛承君披衣起身,准备离开。走到门口,忽然定住,回头看向付娆安。
“本王觉得,应该提前跟你说一声。你是瑶姬,也是本王的妾侍。在这王府之中,大多时候,你受了委屈,本王不能护你。你做出反抗,本王可能还要罚你,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