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十四日,武田正信抵达锅山城,整合城内兵马,加上自己的人马共计五百四十六人,锅山家投降的家人则被秘密处死。武田正信信不过他们,总觉得总有刁民会害朕。
下午时分,樱洞城传来消息,内岛家已经集结兵力五百人已经在向牧户城完成了集结,不过还没有出兵现象。
而北边广濑家方向传来信息,江马家带领吉城郡的豪族在广濑家的山城完成了集结,人马预计一千二百人,还有高山家组织了三百人威胁锅山城侧翼。
十六日,敌军还未有行动,武田正信让人广织稻草人一个二十文钱,农兵和阵夫抢着做,得到了五百个稻草人,他让人给一百稻草人换上甲衣,绑上武器,有稻草人的脸部贴上人脸,很是粗糙。
接着城内遍插旗帜,让二十个农兵穿上足轻衣甲站城墙上站着。战国豪族的山城很简陋,虽然是城墙,其实也就两三米高左右,然后还会有壕沟,墙内就是用木头搭建起来站脚的地方。
武田正信布置好空城计,就带着人连夜离开了锅山城。
十七日,江马等北飞騨联军开始进军,下午越过广濑家进入锅山城境内,他们到达时快要黄昏了,远远看见锅山城戒备森严,旗帜鲜明,一时觉得武田家不是善茬,都没想自己去试探。
江马家家主江马时盛一看大家心怀鬼胎,直截了当的说道:“天色不早,而我军行走一天,不如就此安营扎寨,休息一晚,如何?”
大家觉得不错,就同意了江马家的提议,晚上吃过饭,各个家族的家臣就开始互相串联,江马家刚好希望此战削弱北飞騨豪族力量,便与广濑家开始串联。
江马时盛找到广濑家家主说道:“吾欲一统吉城郡,益田郡我不再取一分,所以此战吾欲消耗吉城郡豪族兵力。”
广濑家家主广濑宏一思虑了一下,说道:“此事太过明显不利于征伐武田家,阵脚自乱得不偿失,他们借以神冈家为主,不好说话啊。”
江马时盛点点头:“此事是我心急了,如此明日我们一起派兵探查,就算是拼上消耗,他们也经不起折腾。”
“江马大人,可吾本家也经不起消耗啊。”广濑宏一苦着脸道。
“这个吾当然考虑到了,明日先由我飞騨先出兵,你与高山下记同意就好。”
“好,我广濑家说什么也会支持江马大人,到时必定派上人支持。”
老狐狸们在晚上进行着快乐的坑队友密谈。殊不知,大难临头!
半夜四更,也就是凌晨两点,武田正信偷偷摸摸的带着精锐八十二名足轻,三十六名马迴众,十八个旗本武士回到了锅山城外,他用单兵作战的夜视仪带着一群晚上半瞎的人转战数十里。
收起夜视仪,又拿出红外线望远镜看着北飞騨联军的营地,一看对方防卫还是比较严苛的,周围也有点着火堆的岗哨。
武田正信也没让人进攻,就这么待着,他还让人先啃个饭团,吃饱了就开始闭目养神,一直到凌晨四点半,这也是人们睡得最熟的时候了,也是天色最暗的时候。
他派出自己亲自训练的特种作战武士,穿着丛林伪装衣靠近军营岗哨,九名武士慢慢摸索过去,在靠近边缘没有丛林的时候,露出了黑色的一面。
原本武士们是拒绝伪装啊,偷袭这些事情的,直到有一个武士挑衅武田正信,然后一种比地狱刑罚更惨的刑罚震慑了所有武士,那一天所有武士都吓的跪地上呕吐,然后拼命磕头祈求原谅,之后对于武田正信的命令没有一丝折扣。
武士们怀里揣着肋差,一步一步慢慢靠近军营,时间过去十分钟,武士们才靠近军营墙角,他们贴着墙壁,慢慢摸索到门口,抬头看了看墙上和哨塔上的哨兵,他们立刻掷刀。
“呃啊啊……嗵……”
被杀的哨兵喉管被刺穿,嘴里都是鲜血,说不出话,只是捂着脖子在挣扎,然后摔倒在地。
九名武士随即对着营门泼上沥青,然后点火,看到营门烧起来的武田正信立刻让人点起火把,然后抛射火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