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吗?
或许吧。
“傅总,请您出去。”
我没有必要再与他做过多的纠颤,也就犯不着回答他这样幼稚的问题。
“呵。”
他终是被我全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寒凉而刺痛,鼻翼里的冷哼凉薄刺骨。
接着起身,毫不留恋的离开,只留给我一落寞而孤矩的背影。
身子有些发冷,大抵是浴缸里吗水凉了的缘故吧。
我起身用浴袍将自己裹紧,光着脚丫往外走时途径他刚刚击碎的那面全身镜,斑驳的碎片倒映出我红润的脸色以及隆起的小腹,倒不显得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可能………傅司年之于我,真的再也激不起任何波澜了吧。
我故作轻松的挺直了后背,步履轻快的走进卧室,刚吹干头发就听到手机铃声剧烈响起,“是我入戏太深,结局却一个人”
还是习惯性将这首歌设为来电铃声,就好比我我这辈子所经历过的这段感情。
从头到尾,怪我入戏太深。
我一手擦着化妆台上的护肤品一手接起电话,就听到王欣哽咽着嗓音在电话那头喊我,“蔓依姐,我………我在医院,你赶紧过来陪陪我好不好,孔军他怀疑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非得逼我给打了,我好害怕!”
什么!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连忙安慰她,“别着急别着急,发定位给我,我马上就到。”
连忙将侍应生送来的衣服给换上,出门到酒店门口时发现这场暴风雨已经过去,我想起点什么,又匆忙折回,望着妆容精致微笑有礼貌的前台小姐,将手中镶了金边的房卡递给她,“退房,结账。”
她似乎有些错愕,眸光收缩了一阵,然后语调清扬的开口,“夫人,傅总吩咐过的,这间房您随时都可以过来住,是专门为您预留的,而且………住自己家酒店应该不用给钱吧?”
她小心翼翼的询问,像是生怕说错什么。
我想想觉得不应该难为她,当然也没必要跟她解释我跟傅司年之间的关系,干脆摆摆手,“行,走了。”
随即打车直奔王欣发予我的那个地址。
位置有些偏僻,应该不是什么好的市医院,走到一半路程,我心里忽然有些发虚,想着我一个大肚婆,就这么单枪匹马的过去,是不是不太好?万一待会儿有个什么意外,我不要紧,可肚子里的孩子,那是我的全部啊。
况且孔军这个男人粗鲁而嚣张得很。
这样想着,我第一反应是给慕景深发了一条微信,告诉他我的行踪。
只是发完之后我又觉得很奇怪,自己为何第一反应会是他呢。
大抵是他给了我无尽的信任感与依赖感吧,因为从最初认识到现在,他从未让我失望过任何一次,总是在我最弱小最无助最绝望的时候出现,然后给我温暖,给我安慰,让我不再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