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又算是做什么?苦肉计么还是怎么?
我全当没看见,径直绕过他的车辆进了院子,锁上院门。
慕景深给我提供的这住所是真的豪华气派,还自带小花园,我住着感觉挺不好意思的。
不过,也就只剩这最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厚着脸皮赖在这里吧。
上了楼,刚想去浴室洗个澡,然后舒舒服服的上床睡觉,手机忽然振动起来。
“我自关山点酒,千秋皆入喉”
从彻底跟傅司年分崩离析之后,我也换了手机铃声,因为那首歌随着那段记忆,算是彻底从我脑海里剔除掉了。
“喂。”
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那串数字九,我犹豫,却还是接了。
“开门。”
他低沉而略带疲惫的声音传入我的耳际。
“怎么了。”
心情忽然很沉重。
“我想你,顾蔓依。”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连名带姓的叫过我了。
很生疏,却又异常柔和。
只是我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他的话。
良久的沉默横亘在两人之间,隔着的电话线好比一个世纪那样漫长。
哗啦啦的雨声像是敲打着我的心扉,奇怪,如果他此时是站在屋檐下,雨声根本不会这样清晰的啊。
我开始不安,连鞋都顾不上穿直接下了床,径直走到落地窗前,小心翼翼拉开一角——
淡黄色路灯拉长他寂寥的身影,暴雨一下接一下扣在他的脸庞,肩膀,胸膛………
他湿透的背头不再挺拔,几缕碎发垂在额前,硬朗的眉毛修长的羽睫同样带着雨珠,将他那沧桑而失落的黑眸衬托得愈发令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