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这样说,增寿还是跳下床:“黑子,笔墨伺候,六爷我忽然有了雅兴,我要作画!”
笔墨都备齐了,罗凡看着增寿雅兴所致,一番泼墨后半天无语。
“这……是什么?”
他还是指着那奇怪的画发问了。
“仕女图啊!”
增寿指着上好宣纸上的黑圈圈:“呶,这是女子的脸,秀气吧。这是眼睛,这是鼻子。”
秀气?罗凡直翻眼睛,心道你再点几个黑点就是烧饼,那一个大圆圈,亏你这拿笔姿势都不对的人还能把圆圈抡的那么圆。
他歪着脑袋左看右看,脸绷的更黑了,看了好半天,指着圆圈中一个黑色的长条问:“那这是什么?”
“舌头啊,舌头是伸出来的,我估计这人是被勒死的,用力太大,骨头都断了,不能说话。”
增寿举着笔看着那黑圈圈想了想:“哎,对,想起来了,这里有个美人痣!”
说着举着笔,在圆圈下方,黑条条旁边点了一下。
惨不忍睹啊,这是仕女图?这是芝麻烧饼好不好?
“你画的是谁?”
罗凡皱着眉头问。
“一个女子,麦县令认识的女子,也是很有可能解开我们疑问的女子,明天我们就去问麦县令,这女子是谁。”
罗凡扶额:“你确认这副鬼样子麦县令能认得出来?”
“她就是一副鬼样子?”增寿看向罗凡,“嘿嘿,黑小子,难道你也看得到她?”
“看得到……什么?”罗凡忽然想到增寿那天在提督府的表现,浑身打个冷颤,看向他的目光也渐渐复杂起来。
“你那是什么眼神?当我是鬼吗?”
增寿不满地嘟囔一句,接着扑哧一笑:“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本来好好的,被你害的让雷劈了,结果就能看到……一些乱七八杂的东西。”
“莫不是被雷劈坏了脑子?”罗凡有点担心。
增寿不搭理他,将画像举起来左看右看,嘴里啧啧称赞:“完全一样,太像了,明天一准吓麦县令一跳。”
罗凡心道,仕女图画成这样,谁看到都会吓一跳的。
两人说好明天一早去见麦县令,将案子重新过一遍。
罗凡离开时候,增寿忽然问道:“黑子,你为什么对这件事这么感兴趣?”
“大概是因为我来自九门提督府吧,查明冤屈本来就是我的职责。开始我还以为你是胡闹,但看完证人证言我认为郭娘子之死的确蹊跷,她这样深明大义的女子,不该这么死去,一定要给她个说法。”
即将踏出门的罗凡站住脚,回身平静地看着增寿:“我不知道你是因为什么一口咬定郭娘子的死有问题的,但我知道你不是无缘无故胡闹的人,希望这次我们能携手将事情调查清楚,不负一个孝顺刚烈的女子,需知我们的母亲姐妹也是女子。”
待他走了,增寿拍了一下桌子啐了一口:“呸,什么好听的话都被你说了,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