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时,身子微微向后,罗凡急忙也往后悄悄挪动一点,不想和他贴太近,摇头道:“什么?”
“罗青天!”
增寿声音提高:“将你的匕首给我。”
罗凡继续摇头:“从不屑用这等宵小手段。”
增寿表情一滞,忽然弯腰,臀部抵着罗凡,后者猝不及防,差点被他挤下桌子:“做什么?”
“做什么,宵小掏匕首啊,要不你帮我拿?”原来增寿的匕首藏在靴子里,需要弯腰才能取出。桌子空间有限,他这么一弯腰,直接就贴在罗凡身上,罗凡刚要跳下去,就听增寿道:“刀把厚度是差不多的,插进去没问题。”
说着已经起身,将一把匕首插进那裂缝里。
“不对,插进入,他下来时候怎么拔出来的呢?”
增寿盯着那匕首出神。
寒光闪闪的匕首正对着他,罗凡急忙伸手护在他胸前:“你往后一点,这样……吓人。”
“人站在这,向后压过去,那匕首不就刺入身体了?”增寿比划着,匕首离他实在太近,罗凡看着心惊,身后将那匕首拔出来问:“你的意思是张可欣是……自杀。”
“对,你看,这柱子上有血迹,像是被什么轻轻擦拭一下,地下有几滴血迹,这桌上,血手印叠着好几个,看这手印的方向,是伸手抓着桌边导致。张可欣死时候该怎样挣扎,才能留下这些痕迹“答案就是,这是他的手抓的。”
罗凡心里有这样一副画面。张可欣将八仙桌推到这柱子下面,爬上桌子,将匕首塞入柱子裂缝中,然后走到桌子边缘,狠狠地向后倒去。
一个人该下多大的决心才想到用这种方式去死!
“张可欣比你能矮上半头,这个位置……”
增寿伸手在罗凡胸口一划,罗凡抖一下:“别闹,痒。”
“原来你怕痒?”
他又笑的倾国倾城。
罗凡别过脸去:“你的意思,这个位置,正好能对得上张可欣背后的伤口。”
“对,若想将这匕首塞的更紧一些,只要在匕首边缘用布包裹住,布的尽头在他自己手里,用力撞过去,然后用力拽开那布子,匕首边缘的血也被那布吸收,他用力将布拽下来,那布条碰到柱子上,形成这种擦拭一样的血迹,他已经无暇顾及这些血迹了,背后插着匕首,忍着痛跳下桌子,用最大力气将桌子推回去,他手上有血,就在桌子上形成这些血迹,然后他倒在地上,就躺在这。”
增寿跳下桌子,指着原来桌子所在地方,那里的青砖上还有没擦拭干净的血痕。
“这又是何苦?受多大罪?”罗凡也跟着跳下桌子,围着那柱子走了一圈,忽然问:“刚才我以为你要找张可欣问问情况的。”
“承蒙你害的,现在只能各种鬼主动来找我,我是没法去找他们的,而且那些鬼都古古怪怪,魂魄丢了大半,说的事情也是云山雾罩,完全不明白。”增寿叹口气,“你害得我够惨,所以和我做同一根绳上的蚂蚱,这是你的宿命。”
“他为何这样做?”
罗凡没看过张可欣活着时候是怎样,见到的只有他的尸体。
文弱斯文的一个书生,躺在那薄薄的一层而已,他怎么会用这样决然痛苦的方式……自杀。
“不想活了,又没勇气拉着自己恨的人去死,便只好杀死了自己,死之前还试图将他恨的人都扯进来,大家一起下地狱。”增寿打个响指,“是个狠人,书生能有这等心思,怪不得岑国璞外号岑剃头,书生狠起来真是可怕。”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