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逞能,喝不了酒偏自己跑出去装蛋,结果又装了一会神志清醒,现在完了吧,软脚虾。”
增寿扯脖子喊:“都死人啊,你家主子喝多了。”
那两名家将急忙套上衣服跑出来扶罗凡回房,他们只会上马打仗哪里懂得照顾人,增寿看着这俩人像拖死狗一样,架着罗凡往房间硬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秦九在一边察言观色,福了一下身子建议道:“舅舅,我和初七来照顾罗将军吧。”
“这是好事,只是,他毕竟是……外男。”
这建议增寿求之不得,只是男女有别,他不好意思先开口,秦九乖巧地提出来,他还得摆出左右为难的脸色。
“有初七帮我,况且一路上大家都是同舟共济,我也是将罗将军做长辈看待的。”
所以现在“长辈“罗将军躺在床上,嘴里不停地说着胡话,本来是人高马大的一个粗糙将军,半夜忽然就发起烧来,增寿急了,叫人找来客栈老板,仔细问过本城哪个郎中医术最好,便叫人直接将人押来给罗凡看病。两个郎中大半夜被几个凶神恶煞的护卫押来,心惊胆战,把过脉后都说是郁气积在心里没消散,导致心火旺盛,再加上从不喝酒的人被酒劲一发之类。
增寿瞪眼睛,顺子再不得意这罗将军也得张罗着抓药熬药,逮着罗家的将军烧火。
增寿骂道:“这人真别扭到家了,心里有事你就说啊,自己表姐的事,就是说了人情爷还能把你这点猫腻卖出去不成?”
初七撇着嘴道:“六爷,您这就是马后炮了,我怎么看着林家出了事您到挺幸灾乐祸的,根本就没宽解罗将军的意识,若不是您这么气他,没准还不会成这样呢。”
“去去去,小毛丫头你懂什么,老爷们之间的情意,哪那么容易被你们看出来,我这是关心深藏不露。”增受说着大手一挥,“好了。这罗黑子就交给你们了,奶奶呢,这县城邪门,晚上想安静吃碗面都被人搅局,他叫我不自在,我让他全城都不自在。”
于是,打算叫全城都不自在的增寿带着人连夜去县衙寻知县的晦气。
他们本来是悄悄进城的,想来个微服私访,现在他心里不舒服,就想找地方官的不自在。
看增寿换上官服,带着人气势汹汹踢踢踏踏出去了,秦九轻轻叹口气道:“哪有钦差大人大半夜出现的呢。这一定会叫本城县令手忙脚乱,到时候他又要发脾气了。”
初七冷笑:“不是我说,你这位堂舅舅,小心眼睚眦必报不说,还一肚子坏心眼,京城第一纨绔的外号果然不是白来的。”
秦九眉头微微一皱,拉着初七的手问:“我的好姐姐,那位麦太太想来是真的疼你,看你这说话出口成章的劲,谁能信竟然是因为家里穷,早早被送出来做短工的人呢?”
初七目光微闪:“我家太太对我自然是极好的,可惜太太……真是……好好的成了这般。”
俩人正低声说这话,就听着榻上的罗凡大喊着:“增小六,过分!”
初七吐吐舌头:“这得多恨啊,烧糊涂了还不忘记骂他几句。”
秦九从初七手里接过一条凉帕子,直接扔到罗凡头上,罗凡正在睡梦中,忽然被冷物掷到,猛地打个寒颤,秦九心道:看你长得挺有男子汉气概的,想不到心眼也是这般小,不管舅舅做所作为,你表姐林夫人加入天圣教这一条,整个林家都够得上满门抄斩了。舅舅让柏师爷在折子上为林家多加开脱,你这呆子还不领情,难为舅舅一片好心好意的,被你当成驴肝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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