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盘子就要朝我砸;哥哥也顺势而起,抓着凳子朝我抡来。
“这里可是饭店!只要你们敢动手,饭店里的人,肯定会第一时间报警!”我努力克制着恐惧,还有颤抖的双腿,盯着他们说:一旦闹到派出所,事情可就大了!那么当年你们冤枉我入狱,替我哥顶罪;还有我哥,冒名顶替我上大学的事,我全给捅出来!这么大的罪名,你们一家三口,没有10年绝对出不来!
他们的动作停住了,我后背也冒出了冷汗;母亲一下子倒在地上,哭着抱住我的腿说:默儿啊,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啊!我们好歹是你的家人,你哥还给你安排了那么好的工作,一个月6000多,你不能这么对我们啊!
看着母亲虚伪狼狈的样子,我抽泣着鼻子说:妈,一个月不止6000,应该是8000吧?!而且这些钱,全都会打在我哥的卡上;而我会被你们,骗到山西黒煤窑里,可能一辈子都出不来了,对吗?
“小杂碎,你竟然偷听我们说话!”哥哥再次炸毛,抡着凳子又要打我。
“你们敢做,我为什么不敢偷听?陈发,你动我一下试试?”冷着眼,那是我第一次,和哥哥针锋相对!
空气瞬间凝固了,当所有的虚伪被拆穿,那些肮脏的事情暴·露在阳光下,他们每个人的脸,都火辣辣的发烫!
倒是母亲脸皮真厚,她立刻摆出农村泼妇的嘴脸,不停地摇着我的腿说:默儿你不能这样,再怎么说,也是我们生养了你,从小把你喂到大!你要是把房子骗走,那我们还怎么过啊?家里的地都没了,还欠8万块钱的债,你这是要把我们逼死啊!
“妈,你们陷害我坐牢,准备把我卖进黒煤窑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能把我逼死?你们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提起这茬,我竟然不争气地流泪了,紧攥着手里的包,我咬牙问:为什么对哥哥那么好?为什么对我就这么不公平?我需要一个答案,如果你们的回答,能让我满意,这份买房的合同,我可以给你们!
听闻此话,父亲直接把盘子,狠狠摔在地上,钢发直立地朝我吼:因为你就是个灾星!要是没有你,咱们家也不至于这么落魄!早知道当年,就应该把你打掉,就不该留你活在这世上!
“你少说两句吧!”母亲哭着站起来,哽咽地跟我提起了当年的事。
那年家里只有我哥一个孩子,我爸妈还是县国营工厂的职工,算不上大富大贵,但在村里有头有脸;后来因为超生了我,计划生育不仅把家里罚的倾家荡产,还让父母丢了工作,家境从此一蹶不振。
所以这些年,他们把家庭的没落,全都归咎到了我头上,因此才对我那么冷落、殴打、泄愤!
可我只想问一句,我有什么错?是我让他们生的我吗?
咬着牙,泪从脸颊滑落,我狠狠地瞪着他们问:这是我的错吗?生了我,又不好好养我,还经常拿我来泄愤,这对我公平吗?爸、妈,我是人,不是畜生,更不是你们养肥了就能宰的猪!
“都是你这个贱·人,当年非要生他!我就说他是个小恶魔,现在好了,恶魔开始报复了!”因为心虚,父亲不敢针对我,却反手扇了母亲一巴掌。
倒是哥哥小眼咕噜乱转,趴在父亲耳边说了句什么,接着他摸起父亲的手机,直接出了包厢。
我哥这人,浑身都是坏心眼儿,他带着电话出去,指定没安什么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