蹋顿自从逃到难楼处,就总想领兵杀回柳城,可惜难楼总以粮草不足等借口,多次拒绝蹋顿请求。
这日蹋顿领着十余骑,准备找几个汉人发泄一番,忽然见前方有万余人正向此处赶来,赶紧招呼手下一人前往难楼处报告。
蹋顿见报告之人已经远去,就领手下众人埋伏一旁,准备拖延时间,等难楼领大军杀来。
张举自从见过王允后,就变卖家产募得精壮八千,然后汇合城外王允留下的千余人,一起出发前往难楼处。
张举此时正在马上遐想纷纷,突然见前面两旁冲出十余骑,吓的赶紧让众人停下。
蹋顿见前面队伍停下,刚好如自己心意,于是开口喊道:“此乃乌桓地界,尔等汉人为何无故来犯。”
张举拍马上前几步,客气说道:“某有重要事情求见难楼首领,麻烦通报。”
蹋顿看了眼前的张举,见其不像说谎,于是开口说道:“不知尔等找难楼单于,所谓何事?”
张举心知此事重大,于是说道:“此事只能与难楼首领商议,还请快去通报。”
蹋顿自从投奔难楼,就常常被难楼手下冷嘲热讽,此时见张举也小瞧自己,当时心中怒火无比。
“有何大事非要见难楼大人,某看你们分明是汉贼派来刺杀难楼大人的,大家给我斩杀汉贼。”
张举旁边冲出一骑,手持大刀喊道:“乌桓贼子,竟敢侮辱我大哥,看我不斩你落马!”
蹋顿心中正不爽,听闻喊声,哈哈大笑道:“汉贼报上名来,蹋顿不斩无名之辈!”
那人听后,心中大火,持刀拍马冲向蹋顿喊道:“张纯爷爷在此,蹋顿小儿受死!”
蹋顿见张纯冲来,就拍马持刀迎上,两人你来我往打的不可开交。
两人大战三十回合,张举怕族弟张纯有损,正准备命人上前时,就听闻一声大喊。
“住手,蹋顿贤弟快住手!”
张举听闻声音,赶紧望去,见一人正领数千乌桓骑兵到来,赶紧制止准备上前的众人。
蹋顿闻声,奋力一刀逼退张纯,勒马退回,来到领兵赶来的难楼跟前。
“难楼单于,刚刚为何要某停手,不然那汉贼人头已经落地。”
难楼见蹋顿微怒,也不理会,自顾拍马来到张举十步外,开口说道:“某与汉人从来互不侵犯,为何尔等无故领兵到此?”
张举看着眼前之人说道:“敢问阁下可是难楼首领?”
难楼回答道:“正是,不知尔等找某所谓何事?”
张举听闻眼前之人就是难楼,脸上露出喜色,赶紧掏出王允的信递向难楼。
难楼见状,挥了挥手,就见一骑向前接过张举手中的信,交到难楼手中。
难楼本来不在意手中之信,可是打开看了一眼,赶紧正神认真细看,生怕自己眼花。
难楼仔细看了一遍,笑着开口说道:“刚刚手下等人多有得罪,希望张大人不要见怪。”
张举见难楼如此客气,连忙说道:“无妨,不知者无罪,难楼首领无需客气。”
难楼见此,就招呼张举等人前往部落,蹋顿听闻两人对话,双手紧握的青筋爆露,阴暗的看着前方二人。
难楼领张举等人来到部落,就让人安排张举等人休息,然后紧急召集部落首领前来议事。
部落首领得知命令,心中虽然好奇,但还是放下手中事情,前往难楼帐内。
难楼见人已到齐,就让手下亲卫出外把守,然后把王允的信传给众人观看。
众人看完,纷纷陷入思考,难楼见此,开口说道:“此事重大,某也不敢独做主张,各位有何想法,尽管说来。”
难楼说完,一人站起来说道:“难楼单于,乌桓如今就剩我等一部,其余皆在汉人治下,如若此战败北,只怕在无乌桓一族。”
那人话音刚落,就见一人说道:“此话乃苟且偷安之论,乌桓勇士难道要沦落至此?难楼单于,此乃乌桓崛起的天赐良机,不可错失啊。”
两人说完,就见众人分成二派,各自争吵不断,有些脾气暴躁者,就上前互相拉扯,准备出去较量一番。
难楼见此,拍拍桌子吼道:“够了!某叫你们前来商议的,不是叫你们来打架。”
众人见难楼发火,各自瞪了一眼,然后坐回原位不语,难楼见手下等人如此,一时不知该如何择决。
“唉!”
难楼正陷入艰难择决中,听闻有人叹气,抬头望去,见是蹋顿,于是开口问道:“贤弟为何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