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云一捂口,倒到了唐若的怀里。
真会假装。
唐若搂着范云,轻轻抚摸着他的脸,手指肚过处,感觉范云的脸上似乎有个极细小的痂。
唐若也没多想,就用尖尖的指甲给他抠着。
一开始有点痒,再然后有点木……
那个小痂在范云的脸上似乎极其顽固,一副想要在范云的脸上生根发芽的架势。
唐若手指头一勾,用了一点暗力,把范云脸上那个痂给抠下来了。
痂是下来了,血也流出来了。
范云疼得“哎哟”一声。
唐若看着被自己挠成了大花脸的范云,“扑哧”一下笑了:“抱歉抱歉,没想到,这个痂没有结好!”
瞧她这话说的。
痂结好了,不就自己脱落了嘛!
唐若忙从包里翻出纸巾来,按在刚刚被她抓伤的那个痂上,替范云止住不断渗出的鲜血。
咳!
她这真是实力坑男朋友呀!
范云觉得那张柔软的纸巾,落到了唐若的手里,为什么划在自己的脸上,就跟一张打磨厚墙皮的牛皮砂纸似的?
他忙接过那张纸,自己摁在伤处。
唐若低下头,看见范云的耳朵很脏,笑道:“你的耳朵好脏呀!拿挖耳勺来,我帮你一下吧。”
她的话。
把范云吓的不轻。
范云好怕她的手下没有轻重,把自己的耳朵给掏聋喽。
可是。
最难辜负美人恩!
既然唐若开口了,他又怎么能不硬着头皮上呢?
范云把不锈钢的挖耳勺递到唐若的手中,把头一侧睡在了唐若的大腿上,然后双眼一闭,摆出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不得不说。
唐若掏耳朵,还真的疼的,疼得范云直“哟哟”。
“哎哟!”
“啊哟”!
“疼”!
唐若停下手来,揪着他的耳朵,打了他一下:“别叫!”
“轻点,轻点。”范云很担心自己的耳朵。
不过,还好,唐若接下来的动作,温柔了许多,细细长长的挖耳勺,探进了范云的耳勺里,轻轻刮着他的耳壁,以及那些绒毛上沾着的脏东西。
不要认为,唐若与范云的亲昵之举不值一提,甚至认为应该鄙视这一对光天化之下卿卿我我的男女。
许多人,还羡慕他俩呢!
远处,刚刚跟男朋友闹了别扭,一直甩手不让男朋友牵的一个女孩子,看到了睡在唐若腿上的范云,由彼及己,瞬间想起了自己的男朋友的好,终于没有再挣了,而是让男孩子把她的小手握到了掌心里。
唐若给范云掏的不是耳朵,是她的,一定要上升到的角度来理解,如果眼光看得够长远的话,就能知道唐若此举所包含的重大意义。
那就是,此时,她上的母是泛滥的,她如何对待此时的范云,以后,她就将如何对待自己的孩子。
这些,不过是以后的预习。
范云美死了。
睡在心的女孩子柔软的腿上,享受着她指尖传来的温柔意,范云觉得,啊!生活是那么的美好;啊!生活真的是那么的美好!
啊!
范云疼得叫出了声。
唐若最后这一下,把他的耳朵真挖疼了,不过,疼的代价是值得的,唐若把他总感觉有点痒的耳朵,给彻底清理干净了。
这一只完成后,轮到下一只了。
呵!
范云睡在唐若的腿上,痛并快乐着,简直不想起来了。
唐若一推他,嗔道:“睡得舒服吗?”
“舒服!”范云点点头。
“快起来,把我的腿都快枕麻了。”
范云一骨碌爬了起来。
此时,一阵大风吹来,落英缤纷,乱花迷眼,范云忙站了起来,拉起了唐若:“走吧,我们到前面分水坝去看一下。”
分水坝,水很浅,浅得从上游流下来的水,现在可以徒涉。
不过,若是再过上两三个月,等雨季来临的时候,分水坝这儿,可就不是泉眼无声惜细流,而是飞流直下三千尺了!
那时,滔天的洪水,惊涛拍岸,裹挟着一路带来的泥沙,奔腾着、咆哮着一路向东,滚滚而去,场面,蔚为壮观。
唐若搂着范云,靠在分水坝的护栏处,望着底下的水。
感觉。
倘若犯晕,头晕目眩一跤跌了下去,那可不得了!
阵风吹过,森森水气了过来,这时候,还真有点凉呢!
看了一会水,范云拉着唐若,走过了分水坝那儿的一道木桥,桥头上,有很多卖饮料,小吃的,范云感觉自己有点饿了,他饿了,唐若肯定也饿了,他就牵着唐若走到一处卖酸辣粉的小摊处坐下了。
两个人坐在遮阳伞下,范云看了看周围,除了酸辣粉,还有卖什么鱼蛋牛丸的,酸萝卜甜笋的,烤狗烤羊串的,卖儿童玩具的,小摊一个接着一个,若仔细数一数得有二十多个。
看那些摊主的打扮和面相,应该都是附近的一些村民,范云心想这大妈阿姨们脑子一个个倒灵光的很呐,拿起锄头就可以下田,放下锄头就可以做生意。
厉害了我的大妈阿姨们!
范云冲那个长得跟贾铃差不多的阿姨摇摇手:“两碗酸辣粉,一碗玉米粉,一碗红薯粉,中辣,加一串鱼蛋!”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