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谢了残叶。
花凋了妆容。
只是深秋枯藕一梗朝天,细数似水流年。
遥看天际孤鸿悲鸣阵阵,悄悄潸然泪下。
不知不觉。
时间已是深秋了,满城银杏已被风霜雕琢成了片片黄金叶。
深秋的季节。
是含蓄的季节。
内敛的季节。
也是大雁南归,稻谷颗粒归仓,人们有所收获的季节。
一个大清早。
唐若就发现她家阳台上的那株玫瑰枝上花瓣枯萎,叶呈褐红,衰败之势不可避免。
她左看右看。
不由得黯然神伤。
秋天。
确实能让人引起无限愁绪,离愁,归愁,少年愁。
而唐若的愁?
她并没有愁。
她和范云之间的爱情现在正进行的如火如荼,丝毫不因天气转凉而降温,反而,两个人之间的感情越来越好了,越来越觉得彼此都离不开对方了。
其实。
想来想去,与唐若的生活圈子较小,也是有一定原因的。
她的生活十分稳定。
有序。
每天早上起床,起来之后把马雪莹打扮清楚了,然后带她去上学。
送马雪莹到学校之后,唐若就去吃早餐,有的时候和范云两个人一起吃,有的时候一个人吃,吃完早餐就去公司,坐在前台和湘琴聊聊天,说说笑笑谈一些家常里短和日常见闻,再或说一些小女孩子间的小心思。
有空闲的时候,还可以打打电脑,玩一玩计算机,要不了多长时间又到中午了,吃完了中午饭,下午眯一小觉,在公司待上一会儿,一直待到个四五点钟,然后就去接马雪莹,接了马雪莹又回来,回到金灵渠广告公司的餐厅,教马雪莹完成学校里老师布置的作业。
然后。
又是吃晚饭,吃完了晚饭,如果说人手够了,或者就打打小牌,再不,就和范云他们聊聊天,吹吹牛。
聊到大家兴致阑珊了,就散伙,唐若就带着马雪莹回大院。
洗洗涮涮。
该做的事情都做了,倒在床上睡觉,又是一天。
一天,就这样在轻描淡写,不温不火中过去了。
日子平常。
平凡。
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好写的事情发生,也没有什么惊天动地,感人肺腑的爱情奇遇。
或许。
这就是大多人生活,大多数人过的日子。
平凡。
普通。
今天早上,唐若送完了马雪莹后,到老马家米粉店吃了一碗米粉,然后就到了公司,到了公司也没有什么事,她就和湘琴两个人将头埋在前台,叽叽喳喳地聊一些事情,聊着聊着湘琴就跟她说起了先玲。
“唐若,你知不知道,先玲被她那个男朋友,就是金铂利公司的老总,金铂利给甩了。”
“是吗?为什么呀?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唐若感觉很奇怪,好像先玲跟了金铂利没跟多长时间吧,也就是大半年时间那个样子,怎么那个金铂利说甩就把她甩了呢?
湘琴一笑:“哎呀,人家有钱人的想法,咱们这些穷人家的人怎么会知道呢?
你说是不是呀?
人家有钱嘛,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想跟你好就跟你好,不想跟你好的时候,就把你一脚踹了呗。
你还能拿他怎么样?
还能咬他一口呀?
再说了,先玲又没有怀他的小孩,如果怀了他的小孩,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多多少少的,他还要给她一点生活费……
先玲跟他什么都没有,他如果是想甩先玲的话,还不是易如反掌呀?
随便找个什么理由就可以了,对不对?”
唐若点点头。
看起来。
高枝并不好攀。
一夜之间,麻雀飞上枝头当了金凤凰的事情,不是没有,但是,应该还是极其罕见的。
例如先玲。
其实,她们两个并不知道,先玲之所以被金铂利甩了,是有原因的。
因为。
金铂利发现,先玲自从跟了自己之后,总之想方设法的想从自己这里榨钱出去。
三天两头的找他要钱。
撒娇撒痴找些理由,不是看中了什么衣服,就是看中了什么首饰,再不,就是家里面有谁谁谁不舒服了,反正隔三差五就问他要一些钱。
一开始的时候没问题。
只要先玲开口,金铂利总是笑呵呵拍拍先玲柔软的后背,摸着她光滑的肩头答应着:“好好好,给给给。”
可是。
等着他对先玲的那个新鲜劲儿一过,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慢慢地,他的心里可能多多少少就有些反感了,虽然先玲再问他要钱,他仍然给,但是,不像一开始那么痛快了。
以金铂利的阅历,先玲想做些什么事情,难道他还不清楚吗?
他就觉得先玲和他之前认识的那些女人并没有不同,完全也是看上了他的钱,才冲他来的,才跟他好的。
于是。
金铂利也很失望。
他的失望是憋在心里面的,脸上仍然不动声色。
但是给先玲钱的时候,就越来越不痛快了,表现出一次比一次抠门的样子。
那么大一个老板,如果说抠起门来,居然也很认真。
先玲心中也有数。
她本来也没有指望能和金铂利金总做长久夫妻,因为先玲发现金铂利在和自己好的同时,另外还和好几个女人勾勾搭搭,不清不楚,估计也是那种情人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