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军装。
范云最喜欢穿的还是迷彩服。
其实说来也不奇怪,因为迷彩服不像正装那样,需要穿衬衣打领带。
迷彩服类似休闲装。
另外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是迷彩服极其耐脏,如果说穿着迷彩服在地上摸爬滚打的话,就算是三天两天的不洗衣服,都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如果说穿着正装就不行了,穿着正装,哪怕是在训练场上爬上个一小会,恐怕就已经脏的无法见人了。
不。
应该说连爬都不要爬,哪怕是沾上一点灰,就看上去很脏的,很显眼的。
而迷彩服不一样,迷彩服完全就是一种类似于草根般的衣服,无论是你穿着它在地上怎样的摔打,怎样的摸爬滚打,哪怕是起来的时候一身灰,但是,只要用两手拍打拍打,完全就再也看不出来有什么灰啊,脏东西啊之类的。
范云总觉得迷彩服才是兵的衣服,而正装,则是官的衣服。
范云穿好了衣服。
他站在地下扭了扭腰,活动了活动筋骨,感觉到出了一身汗,又洗了一个热水澡,身上确实轻松了很多,如果说感冒有十分的话,现在他起码好了七八分了。
还是年轻呀,年轻就是好。
有许多老年人其实到老了的时候,就是因为一点感冒发烧的小病拖着拖着,最后居然就发展成了严重的疾病,最后引起全身的器官衰竭,搞不好就一命呜呼了。
而年轻人则不一样,像范云他这一次确实感冒的太严重了,不然的话,他连药都不用吃。
范云走出房间。
他发现外面已经黑了。
不知不觉,他居然在家里睡了一整天。
他喊了两声妈,妈,他妈在厨房里面应着。
此时,范云妈正在厨房里面忙,活着做饭。
范云看着桌子上摆着的两盘菜,就知道用不了几分钟就应该开饭了,因为他老爸此时正坐在桌子旁拿着一个杯子,往里面倒酒,这是范云爸每天晚上的必须节目——喝上两盅。
范云走出房间后,他老爸看了看他,并没有说什么。
范云看了看自己的老爸也没有说什么。
父子两个只是用眼神进行了一个简单的交流,然后默不作声各忙各的。
或许,天下间的父子之间大抵如此,通常情况下是没有什么话说的。
这样也挺好,有些时候,一家人并不需要像对待外人那样,寒暄来寒暄去,那样反而显得虚假,假的不得了,没必要。
回到自己的小屋里面,重要的就是要放松自己,放下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就可以了。
不过他老爸倒是拿着手中的酒壶对范云示示意,意思如果说儿子要是想喝一杯的话,他倒不介意给范云也倒上一碗。
范云觉得自己还是算了,因为感冒还没有好透,这个时候喝酒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副作用
不过。
有些人倒是经常说说,感冒这个东西就是因为病毒引起的,越是感冒的时候越应该喝两杯,喝上两杯小酒,浑身一发热一烫,然后就把那些病毒给消灭了,感冒也好的更快一些,这样说,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科学道理。
对于范云来说,他以前总认为有些人这样说的话,无非就是刹不住自己的那点酒瘾,想方设法的给自己找点喝酒的由头罢了,就连感冒也舍不得放下那两杯忘情水。
范云冲他老爸摇了摇头。
他老爸倒是没有再继续表示什么了,而是将酒壶放下,端起酒杯自顾自抿了一口,喝了一口酒之后才张口问范云:“感冒吃了药没有啊?好些了没有?”
这份关心,来得比较迟,最起码,比范云妈的关心要迟得多得多。
范云知道自己的父亲本来就沉默寡言的,一个人能够说出这样两句话,已经十分不容易了,说实话,通过这两句话里,他已经完全能感受到自己老爸那份深沉的父爱了。
有些时候。
男人就是这样子的。
能动手就动手。
话不多。
因为感冒的原因,范云一天没怎么吃饭,所以他现在也决定自己要动一动手,于是就走到桌子旁边拽了一张小椅子坐下来,然后伸手拿起筷子,夹着盘子里面的一点豆腐青菜吃了起来,范云先是夹了一块煎的两面金黄的豆腐放在嘴里,咬着咸淡适中,香嫩可口,十分的好吃。
别说,他妈妈的手艺,虽然说上不了大场面,但是做这种家常小菜的话确实是有意思的,就比如说煎这个豆腐吧,他妈妈绝对做得十分的可口。
豆腐配着青菜炖过之后,菜汤里面的那些养分全部被豆腐给吸收了,每一口下去都是精华呀。
范云哒哒哒的抿了抿嘴,他感觉到自己原本没有什么味道的舌头里面,似乎吃的这些菜感觉的十分的香,大概是他的食欲上来了。
他感觉了一下,自己原本十分厚实的舌苔似乎也没有了,应该说,他的感冒还是好了很多了,这让范云不由得十分高兴。
人一高兴浑身就轻松,一轻松他就拿着筷子连着夹了好几筷子菜吃,几筷子菜下肚,范云嘴巴里面感觉到了一种来自人间烟火味,这种烟火味给他带来了幸福感,满足感,都是这人间的美味带来的。
唯有美食。
不可辜负。
吃完了豆腐。
范云又将筷子伸到旁边盘子里夹起了一块鸡肉。
鸡肉是配着腐竹和辣椒炒的,更香,比起豆腐和青菜,这个就是华丽丽的真正大餐了。
范云先是吃了一块香喷喷的鸡肉,然后又夹起一节看上去就让人食欲大增的腐竹,放在嘴巴里面,哇!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