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云看见。
就在他前面不远的地方,一个角落里,那个双人座位处坐着两个人。
那两个人似乎他都认识。
他当然认识了。
不是别人一个,正是他弟弟范雨,另外一个竟然是先玲。
范云的脑子里顿时闪出了十万个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范雨会和先玲两个人一起坐在这里面吃东西?
为什么他们一边吃东西一边说笑不说。动作,还看上去那么的暧昧与亲密?
为什么先玲的手能放在范雨的大腿上?
是因为这个小城实在太小了的原因吗?小到足以让两个原本陌生的人,鬼使神差差阳错般也能聚在一起吗?
还是小到不管是走到哪里,都能碰到熟人?
范云的脑子此时如同被快马加鞭连着抽了十几下的陀螺一般急速旋转着。
他的念头一个接一个闪过去,但是所有的念头都直指一个核心问题。
那就是。
范雨现在和梅霖怎么样了?
在范云的心目中,虽然他认为梅霖不适合自己,不能当自己的女朋友,但是如果说梅霖当自己的兄弟媳妇,范云还是十分高兴的,因为他认为梅霖格好,脾气好,说话做事也很有分寸,而且又能赚钱,这样的一个女人,按理说如果说嫁给范雨的话,也是他们老范家的一个福气。
可是今天。
可是现在。
看吧。
看看范雨和先玲两个人的动作吧。
只见先玲左手放在范雨的大腿上,毫不忌讳摸着,当然,动作是轻柔的,缓慢的,但越是这样越证明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一定不一般,并且,这种关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那是当然。
如果说是男女初识的话,不可能一个女孩子会主动的将自己的手放在别的男人腿上去摸,而且还摸得那么自然。
先玲一边摸着范雨的大腿,一边另外一只手捏着一根薯条,蘸了一点番茄酱,放在嘴巴边是咬非咬的就那样咬着,一边眼睛里面似乎还朝范雨放出一种能够电死人不偿命的光芒和波浪来。
那种光芒和波浪就好像是大海中澎湃的海浪一样,一阵阵的朝范雨袭过去,似乎想要将范雨拖入海底拖到海底,某座世人所不可预见的宫里面,那个宫里面究竟有什么?
只有她才知道。
再看范雨。
范雨对于先玲的动作似乎并不拒绝,而且还很享受,因为,不这样解释的话不足以证明他就那样任由先玲的手在自己的大腿上摸来摸去。
范雨伸出自己的手,抓住了先玲摸自己的那只手。
不过。
先玲似乎并没有停下来的架势,她的手此时就好像是已经抵达了汉界楚河边上的一支奇兵一样,仍然在不断地向前进攻着,而范雨则节节败退,完全丧失了抵抗能力。
这样好吗?
光天化之下如此的**。
没错。
就是**。
起码在范云的眼中,他弟弟和先玲两个人之间的行为,已经远远超过了正常朋友之间交往的界限。
其实。
又何止是范云这样认为,就算是任何一个人过来看到了这种况都会这样认为范雨和先玲之间两个人一定有什么故事,一定有问题,哪怕是不谙男女之事的人,也能多少看明白一些,或者看懂一些什么的。
范云的股从板凳上面抬了起来。
他心里有十万个念头在催促着他,想让他立刻站起来,走到范雨面前去。
可是。
最后终于又被另外一个更强大的念头压制了下来。
算了。
有些事他还是装作看不见糊涂一点的好,而且说此时就算是他走到范雨和先玲的面前,他又能解决什么问题呢?
又能怎么样呢?
要知道。
范雨可是他的亲弟弟。
在他的弟弟没有结婚之前,他的弟弟愿意和谁交往就和谁交往,他范云其实是不便过于干涉的,干涉了也没用。
确实没用。
范云决定自己还要还是不要在这个地方坐着了,他要赶在范雨和先玲发现自己之前离开这儿。
他决定等会儿如果说有时间的话就去去找梅霖聊一聊,去看看她那边有什么反应,或者说她发现了一些什么东西没有。
如果梅霖没有发现那么,范云觉得,自己是不是提醒一下她?
于是。
范云就从桌子上站起来,走到另外一边离点餐台不远的地方,这个角落刚好能够躲开就餐区那边的人们的视线。
他的餐还没好。
范云站在角落里抬着头,看着墙上的一幅挂画,心里面一直在不停的翻腾着,想来想去都是他弟弟和先玲、梅霖之间的事。
对于墙上的那一副挂画,那一个扛着水瓶,曲线玲珑十分优雅的女人,范云倒是完全没有注意。
此时此地。
他不可能沉下心来去仔细的品味画家笔锋下的这幅图画到底有什么深意,而画家勾勒出来的那些线条运用了哪些手法。
自然。
他也不可能做到去深究这幅图画背后的内涵以及背景。
不光是他。
很多人看到这幅图画的时候,第一眼被吸引的恐怕都只是这幅图画笔墨所能描绘出来的外在表现,至于说到内涵的东西,那些不重要。
抓眼球才重要。
凡是见到这幅画的人,相信第一个感觉都是感觉到美,至于美在何处,美在什么地方,男人自然有男人所知道的妙处,而女人自然会妒忌的发疯,因为大多数女人会认为自己的材曲线不如她的曼妙容貌,不如她的秀丽材不如她的婀娜,该突出的地方也不如她的突出,该重点的地方也不如她的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