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对面的电视柜上,是一台20英寸的电视机,此时正用粉红色的布罩子罩着。
范云打量着餐桌上,只见餐桌上放着一只大大的玻璃瓶,里面插着三五朵粉红色范云叫不上名字来的花儿。
余丽拿指指沙发:“范云,那个棉胎就放在沙发旁边就可以了,谢谢啊,谢谢你帮忙……”
范云笑了一下:“没什么,没关系的,应该的。”
余丽拿此时走进厨房装手中的菜放好,并顺便洗了洗手。
她从厨房里面走出来之后,转了转眼珠子似乎想起了什么,于是又对范云道:“那个棉的还是不要放在那里了,放心,你帮下忙,帮我拿到那个客房里面去吧,好不好?
我等下我就直接把它起来,晚上的时候好盖。”
没问题。
于是,范云又依照余丽拿的吩咐,将棉胎提到了她家的客房里。
客房很窄。
放了一张和两个头柜,几乎就没有什么闪转腾挪的余地了。
这时,余丽拿从范云的后也跟了进来。
狭小的空间里面,站了两个人,离得又那么近,忽然,范云似乎感觉到了一种特别的气息。
这种气息似乎就和上放着的粉红色被一样,也是粉红色的,似乎那种粉红色里从里到外都透露的一种让人头晕目眩的味道。
范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因为。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不安的感觉,这种不安倒不是出于安全方面的威胁,而是另外一种不安,是他和一个女单独相处的时候,内心那种若有若无的小小异动。
他慌乱的看了一眼余丽拿。
余丽拿又往他面前走了一步。
这一步,得范云不得不继续再往后面退了一下,一直退到了里面。
再退,后面可就是墙了,后退已经无路可走。
傍晚的阳光透过粉色的窗帘,淡淡的渗透到这间客房里,让这个房间里突然之间充满了一种极其暧昧的气息。
这种气息让范云的心不由自主地突然狂跳起来,他似乎意识到了一种什么东西。
是的。
因为,此时余丽拿又向前走了一步。
范云已经可以可以看得清她那双嘴汪汪的大眼睛上像蝴蝶的翅膀一样扑闪扑闪的睫毛,睫毛下,小巧的鼻子,玲珑的嘴巴,以及从她的头发,她的体,她的眉眼里传来的那种若有若无的年轻女独特的芬芳气息。
这种气息。
此时此地已经压迫得范云几乎快要发疯了。
他很想转逃离这间房屋,可是他的两条腿却又如同灌了铅一样,似乎根本就挪不得半分。
这时。
余丽拿又向前一步。
她已经来到了范云的面前,她的脸和范云的脸相距已经不到十五公分了,只见她抬起头,如同山色潋滟的一双剪水眸子里,充满了一种若有若无的鼓励。
似乎是在呼唤范云:“抱我……抱紧我,吻我……”
这……
范云呼吸急促起来,他感觉到自己快要发晕了。
他已经可以十分清晰的听到自己沉重的呼吸声。
他看了看余丽拿。
余丽拿正站在他的面前,抬头看着他,那只小小的嘴巴,此时正呈十五度角,向他仰着,似乎是在呼唤他:“来吧……亲我吧……”
范云的心里咚咚咚狂跳,如同擂鼓一样发出一阵阵的颤抖。
他的心里瞬间转过了365个念头。
怎么办?
亲她?
不,自己是有女朋友的人。
走?
那你也很想走呀,可是脚却不听他的使唤,似乎脚底下沾上了502胶水一样,根本就挪不动脚步。
这时。
余丽拿踮起脚跟,并向范云缓缓伸出了手,那两条香喷喷的细长手臂此时正如同两条青藤一样像范云的脖子缠了过来。
余丽拿搂着范云的脖子,半张着樱桃小嘴,双眼迷离,渐渐的将自己的一对唇向范云贴了过来。
天。
范云感觉到自己的小腹一阵发,他的后背也如同一只被拉开的硬弓一样瞬间僵直起来。
这种感觉。
他从来没有过。
这种感觉是一种能够让人发疯的,带有深深的罪恶感的感觉。
这种罪恶感里,似乎又掺杂着三分的愉悦。
范云瞬间觉得自己的两只手不知道应该放在哪里了,放在背后吗?
放到背后的话,自己的重心似乎不稳,随时都有可能会被余丽拿扑倒在上。
可是如果说要是挪到前面的话,那么就只有一种选择可以供他选择,他就只好搂住余丽拿的腰了。
范云太难了。
此时他的心中已经掀起了万丈波澜,心潮澎湃,如同海啸一般翻天覆地,风云变色起来。
这种感觉让他有了一种做贼心虚的念头。
因为他知道余丽拿是有老公的人,自己和她孤男寡女在这个房间里面算怎么回事啊?万一她的老公突然回来了,发现了,那该怎么办?
范云的脑子里就如同有一只高速旋转的陀螺一样,被他啪啪啪不停地抽着,闪过一个又一个的念头。
当然了,最主要的念头还是他很怕余丽拿的老公此时突然回来,那样的话,可就完蛋了。
不管怎么说,他还是一个没有结婚的年轻人,在他的意识深处,他不应该与余丽拿这样已经结了婚的妇女发生这样近距离,看上去十分暧昧亲密的接触。
确实够暧昧了。
因为由于余丽拿对范云的步步近,使得两个人的体几乎已经吻合到了一起。
当然。
从而也直接证明了造物主的神奇。
神奇到可以利用一句非常俗的话来诠释:一个萝卜一个坑。
虽然这句话不是那么的好听,但是此时用在余丽拿和范云的上,倒也是十分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