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云站在路边,左看右看。
刚才的事情,搞得他心神不定,他总以为自己犯了什么天大的错误似的。
其实。
他完全不必这样以为的。
毕竟。
他还是保持住了自己的立场,并没有在一个女人的投怀送抱下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或许。
另外一个原因,是因为他还没有尝过一些甜头。
有些原因。
值得深思。
是的。
想一想就可以了,深思一下就可以了。
有些话不必往外面说了。
大家都懂。
范云决定还是先回宿舍吧,回宿舍去换一身衣服。
说实话,现在如果说不是非有必要的话,范云特别不喜欢穿身上的这一套制服了。
还是穿便装舒服。
穿着便装不必在意自己的形象,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可以随心所欲无拘无束,也不必理会别人的目光,是呀,别人也不会注意你的形象,走在大街上你就是和平常人一样,就是芸芸众生那个汪洋大海中的一粒水分子。
但是。
如果说你穿上了制服那就不同了,那,你是代表着一个单位的形象,如果说你做出了什么,让别人感觉到看不过眼,甚至于侧目的事情的时候,那,是会替你的单位抹黑的。
说走就走。
范云走得很快,一口气就走回了宿舍。
门口。
看大门的大爷看到他进来,微笑着冲他点了点头。
范云急忙笑了回去:“大爷,还没有下班啊?”
范云这句话刚出口,就自知说的不对,看门口的大爷下什么班呀,大爷那个值班室既是他的工作岗位,也是他吃饭睡觉的地方,他几乎一年365天都待在里面。
不过。
看门的大爷似乎并没有在意他话中的语病,而是笑着称范云点头:“小范,下班了呀,哎呀,你看看你几点了呀,你今天下班的比较晚呀,小伙子干工作还是比较认真的啊,好样的。”
哪里呀。
范云觉得自己不大好回答这个大爷的话,于是笑嘻嘻地从大爷点了点头,口中吱吱唔唔:“加班,我加了一会儿班……”
他并没有进一步的解释什么,而是急匆匆地向自己的宿舍走去。
哈呀。
是啊,上余丽拿家加班去了,加班帮别人拿东西去了嘛。
而且。
如果说他的意志力不够坚定的话,那么他今天的班可能就会加的比较长了,长的足以推掉晚上和希刚小聚一下的约定,放希刚的鸽子。
范云回到楼上。
什么也不干,先是将自己摔在了软乎乎的被子上。
舒服。
还是躺着舒服。
范云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回忆着刚才的一切,他觉得如果说明天自己再去报刊亭见余丽拿的话,可能就会十分尴尬了,不知道怎么说什么。
他“唔”了一声。
唉。
有些时候人与人的关系就是这样子的,如果说处理好了可能两个人的关系就会更进一步往更深的地方去发展,但是如果说处理不好的话,可能在见面的时候就会十分的不好意思,渐渐的两个人就会形同陌人,谁也不搭理谁了,这种可能不是没有。
范云现在就有这种感觉,他就感觉到仿佛今天这个事情做错事情的是他,而不是余丽拿,让人感到难为情和不好意思的也是他。
这个问题怎么搞呀?
范云躺在床上,皱着眉头,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上铺的床板,透过床板的缝隙,依稀看到自己昨天收起来的已经洗干净的衣服,正放在那里,范云决定干脆什么也不想了,把衣服换了直接就去找希刚。
他看了看手机,按理说,希刚应该也下班了。
虽然说现在吃饭还有点早,但是等他找到希刚的时候,可以和他两个人去打一打游戏,就算是自己不打,那么待在希刚家里,看希刚打也可以。
说实话。
范云有好些天没有打游戏了,手不由得又有点痒痒了,一想起游戏之后,他就把今天下午的事情暂时抛到了脑后,决定不再想了,还是想一想其它的事情吧。
就这么办。
范云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
他脱掉自己身上的制服,提着上衣外套的衣领子在手里抖了抖,左看右看这身衣服似乎还不脏,也不用洗,现在毕竟天气冷了,不像夏天的时候那么容易出汗,夏天的衣服肯定是天天都要洗的,但是冬天嘛——就没必要了。
虽然说范云不是个懒人,但是,有些时候他做这种生活上面小事的时候,也是像大多数的男孩子一样都是粗枝大叶的,能对付一天就对付一天好了。
范云将制服外套扔在床上。
然后换上了那身灰色的运动装。
别说,还是这身衣服穿着带劲儿。
因为运动装又宽松又有弹性,穿在身上不像正儿八经的西装啊,中山装那样,箍的人很难受。
穿好衣服。
范云从床底下拽出了他那一双回力运动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