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记得那一年秋天,放学回家的路上,很晚了,路上都差不多黑了,人都没几个了。一个隔壁村的男同学把自行车借给了她,那会真的感觉好暖。但是也才十岁左右,不懂情事。要再大一点,肯定会喜欢他。可惜,后来,各自出来工作,都不联系了。
不知道为何她到现在,都还记得那男同学的笑脸,阳光,温暖,如秋天的风景般美好。
突然,听到院外有人哼歌。
“来伯,你这是干嘛?”
来伯提了一个笼子,里面有两只鸡,一公一母。
“把这两只鸡放你这里,以后就不用我来叫你起来了。待过年的时候杀了炖了吃,来年再给你换两只。”
来伯把笼子一丢,就走了。
“不是吧?!不带这样搞笑的!我拿什么来养它们啊?”穆小川崩溃道。
“是你自己起不了床,老奴可是花了二两银子买的,这个你得年底用鸡肉来还我。”
……
“来伯,来伯……”穆小川欲哭无泪,扁着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放院子里养肯定不行的,不然迟早就把花草给毁了,圈养起来倒是可以,那就得围一个栅栏。
这点小事难不倒她,找来树枝,藤蔓,三两下她就围了一个像模像样的栅栏,在墙角处,大概两见方的位置。
穆小川拍了拍手,“嘿,再种一些蔬菜就极好了。”
于是,她去求了来伯买来一些蔬菜种子,翻了一块地,粗粗撒了下去,浇了一些水便回屋里歇息了。
她似乎忘记了,秋天不是播种的季节。
雍阳城,国师府。
张定海手里盘着两颗木珠子,看着墙上的一副江山图,背对着穆言说“想办法把你手里的棋子安插在雍王府。不管何种身份,何种方式。本座希望,在别人找到洛河珏之前得到它,切勿打草惊蛇,看准时机再下手。”
“是,师父,穆言知道该怎么做。”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响彻屋内,穆言被打得脸侧到了左边去。右脸红肿了起来。
张定海是个左撇子。
“本座看你是呆在慕晚山久了,连姓都忘记了!”
“师父恕罪,邱言知错!”
“哼,别以为吃了几年慕晚山的饭,你就姓穆了。在外你可以说自己穆言,在本座面前,休得再提穆字!”
“是,徒儿知道了。”
“退下吧!记住,那个穆家的姑娘,不是你可以占有的,她只是一枚棋子!”
“是!徒儿告退!”
穆婉,哼~她早就是我的人了!送出去跟留在身边,都一样。
转过身后,穆言扯了扯嘴角,不甘地笑。
说到底,这个张定海,对自己还真不如穆清风那个老东西。
现在只是暂时地服从于他,待宋荷的事情查清楚了,他自会算账。
早朝后,墨淮轩回府的时候,身边带了一个女子,很是清秀、天真,也就十五六岁左右,跟穆小川差不多大的年纪。
“来伯,那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