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三十多米开外的一个小山坡上，两抹身影并肩而立。
一个年轻，身着扶云衫，俊容绝世而出尘，眸子里浮沉着星光，星光里藏着一抹娇小的身影——那是穆小川此时的倦容。
一个看起来年轻，约莫十二三岁，稚嫩的脸庞挂着这个年龄不该有的沉稳和智谋。
他，实际年龄，也就两百六十岁吧。
“怎么，你想出手吗？”俩人的视线都落在不远处的三个人范围内。凡粥率先开口问，他能察觉到夜岚的情绪变化。
夜岚攥紧拳手，身体微微颤抖，因为隐忍。
“没。”简单的回答，冰冷的语气可以体现他此刻的心情。
他知道，他不能干涉，他只能作为一个旁观者，看着她所遭遇的所有事情。
除了袖手旁观，他什么也做不了。
这是宿命，是他和穆小川的宿命。
“最好如此，这一次不过是小小的劫难，后面还有更无法掌控的事情，你要习惯，不然……你是知道后果的。”
凡粥只是提醒他。
“嗯。”身体立在原地，灵魂已经出窍，用着各种法子折磨那两个不要命的流氓。
这只是他想要做的事情，可是却没有办法保护她。
“你要记住，只有更糟的，没有最糟的。你能做的，就是看着她所经历的一切，你帮不了她。她这一生，有她自己的路要走，你是干涉不了的。”
是啊，他又怎么不知，他心里清楚得痛苦。
若能不知道还好，如此，就算灰飞烟灭都不会惧怕。
可是，他自私了。
只要忍住，他就能圆满。若回不去，还有什么意思？
“你也不能救她吗？”夜岚冷冷地问，心中期待着得到肯定的答案。
他也深知，可能性不大，不然，他早就出手了。
“我说过了，这是她的宿命，任何人都帮不了。”凡粥也冷冷地回答，心里没有一点其他的想法，只是很淡然地回答着。
“走吧。”夜岚不愿继续看下去，他知道，后面来救她的，是墨淮轩。
对，墨淮轩会保护好她。
他答应过自己的。
两个幽暗的身影倏地隐没在丛林里，就跟没来过一样，没有任何气息和动静。
那两个地痞已经离穆小川越来越近，俩人打着眼色和各种手势，默契地扑向穆小川。
穆小川还没清醒过来，被人猛地用力扑倒，擦破了手臂和膝盖，痛得她脸都皱巴在一起了。
“哟，小妞，这次看你还嚣张！”
说着，俩人就不要脸地上下其手，扒拉着穆小川的长裙和衣服。
穆小川不停地挣扎，虽然被梦隧乱了心智，但是她的反抗能力还是有的，她长腿一伸，一脚将老二给踢飞了。
“滚蛋，连老娘都敢动，不要命了！”穆小川这会是彻底清醒了。
随手拿起身边地上的一根木棍，猛敲了另外一个地痞的天灵盖。
那人立马就倒在血泊中，呜呼喊救命。
那个老二见状，吓得魂都没了，没想到穆小川这么凶猛，爬起来拔腿就跑，没一会就不见人影了。
“怎么，还不走，想老娘给你挖坑埋了吗？”穆小川没有胜算，她只是心中恼火，以自己现在的状态，万一他们反抗起来，还不一定能赢。
所以，她只能恐吓他，给对方施压，也给自己壮胆。
她此刻，已经感到胃部一阵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