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梳洗完,昔语棠起身一本正经的汇报行程“跟青黛姑娘说,我要去徐大朗家里。”
青黛白她“就算小姐这样折煞我,以后去哪也还是要告诉我。”
“好好好,走了。”
“小姐你还没吃饭呢!还有徐婶子的醒酒汤!”青黛跟在后面喊。
“还不饿,已经晌午了,我得去徐大朗那了,少一个人他们忙不过来。”
青黛追了两步,无奈的叹口气,转身去厨房将做好的饭菜装进食盒里交给肖奇“麻烦你给小姐送去吧。”
“青黛姐姐客气了,我这就去。”
肖奇美滋滋的接过食盒,一步三蹦的往外走。
“你好好走,饭别撒了!”青黛追出去叮嘱。
徐婶子看的一阵无语望天,就这不稳重的样子,她这做亲娘都看不上,人家姑娘能看上他才怪呢!
今日来的比每日晚,昔语棠也没特意去和胡文成两人打招呼,径自去了最右面一间草堂。
刚治了两个病人,徐梁又一次气冲冲的冲了进来。
没有像上次一样直接上手拽人,这次他只是隔着两步距离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昔语棠的鼻子厉声呵斥。
“你虽不是我们徐家村的人,这些倒下的乡邻也与你没什么干系,可我儿秉乘仁德之心,毫不藏私的将治瘟疫之法教授与你,你怎么好意思今日来明日走的将这么病患晾在这里!你的良心呢?都被狗吃了么!”
“要我说,你们这些小姑娘就不适合做我们医者这一行当,整日里东想西想的全是衣料首饰情情爱爱,别说钻研医术,恐怕连医者仁心是什么东西都不明白吧!”
“我劝你还是早些远离这个行当!这次是有我儿坐镇掌控局面,我徐家村百姓质朴纯良,下次你再碰上什么病人没人指导,你也只能是庸医杀人罢了!”
期间几次屋里的病人都想开口帮昔语棠说话,又念在同宗同族的份上,生生忍住。
这会儿一个大婶实在听不下去,开口讲理“他梁叔,你怎么一口一个你儿子的呀,这治病的法子明明是人家想出来的。”
“阿杏妹子,你这是被奸人蒙骗了啊!”
说着转向昔语棠“你是不是骗他们说这法子是你想出来的?这的点儿大的小丫头,你可真是不要脸啊!”
徐梁越说越气,越指越近。
刚开始昔语棠也权当犬吠不予理会,可那根越来越近的手指无时无刻不在挑战着她的底线。
就在她想要不要像上次一样,直接将人撂倒,最好等她离开徐家村再让他醒过来的时候,徐大朗听到声响跑了过来。
“爹!”远远过来就听见他爹大骂的声音,一进来更是吓得他双腿一软。
那可是女罗刹,上次那种剥皮彻骨的痛感他到现在仍旧记忆犹新,他爹现在的身子骨可受不住那个。
忍着摔倒在地的冲动,他飞快的扑倒他爹身上,一把按下那只作死的手“不好好在屋带着,您来这干嘛?”
“儿啊,你来的正好,就是这个不要脸的,她竟然骗乡亲们说治瘟疫的方子是她想出来的,简直可笑之极!你看看,你的善心教出了个什么样的白眼狼来。”
“来,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现在我儿就在这,你有胆就当着我儿的面再说一遍是你想出来的给大家听啊!”
听着耳边咄咄逼人的声音,徐大朗一脸羞愧的低着头不敢去看一直闷声不语的昔语棠。
好半晌才终于通红着脸喊道“爹,其实...!”
就在这时,院外一阵纷杂的脚步声跑过,期间夹杂着焦急担忧的话语一起传了进来。
“村外的官兵进村了!”“我听说是要烧村!”“不是不是,是要捉拿村外那个当官的治罪。”“活该让他将我们围起来这么久,就该把他抓回去治罪!”
昔语棠皱眉听着众说纷纭的话,起身跟上人群向村口而去“病人就先交给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