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柳天禹一直在皇轩饭店下榻,秦城乃至整个西北最大最出名的国际饭店都在秦城这个大城市,而柳天禹下榻的皇轩大饭店和正在举行庆功宴的秦都饭店都有杜家的股份,也算是军方和当地政府用来宴请的大饭店。
柳天禹看向杜盛庭,“姐夫,让姐姐坐我的车子吧!来这么多天了还没单独和我姐坐下来说说话。”
杜盛庭看了下怀表,“时间晚了,你先回酒店歇息,明天到家里来。”
柳天禹略显焦急,摇头道,“我明天一早得回去,家里来电,有事。”语落,他看向柳如烟,眼底似乎有什么意味不明的提醒和求救。
柳如烟看向杜盛庭,“时间还早,要不你先回家,我去之丰住的地方喝杯茶,左右不过两个时辰的时间。”
柳天禹无声叹气,“姐,那倒不必,我们在车上聊聊就好,正好你和姐夫送我回去。”但他始终没有邀请杜盛庭和他们姐弟俩同坐一台车子。
杜盛庭也就这么应下了,正好他也有十万火急的事情和钟鸣在车上商量。
柳如烟这时候才觉得愧疚,这些天,除了照顾杜盛庭外其实她闲时间很多,但是为了让自己在这场不得不求生的乱世里游刃有余,她将前身那个跟主卧只有一门之隔的书房翻了个底朝天的寻求关于前身的一切。
然而,不是那个人,那就不是,柳如烟竟然把那个对她亲热又尊敬的弟弟给忘了个一干二净,直到今天陪着杜盛庭出席阅兵时看见他竟然一身戎装也在现场的时候,柳如烟的脑子都要爆炸了,她是真的把这个少年给忘记了。
穿上军装的柳天禹和他穿长衫判若俩人,才十七岁的少年,个头足有一米八往上,虽然清瘦,相貌是标准的南方男子相貌,可军装下的他显得肩宽腰窄腿长,截然不输成熟睿智的杜盛庭几分。
柳天禹的车上就他的司机和副驾驶座的副官,各个都认得柳如烟,她一到车子跟前,柳家军的副官、司机都是毕恭毕敬的对她敬礼,尊称她一声,“大小姐好!”可她完全是一脸懵逼,好在她已经很努力的在适应这一切,在刻意的改变好多东西,点头微笑着回应他们,“辛苦你们这些天照顾之丰了,上车吧!”
所以,这亦真亦假的柳如烟让充满疑惑的柳天禹也是将奇怪和质疑抛掉,相信他最初的判断和所打听来的都是真。
车上,柳天禹握住柳如烟的手,“姐,让你受委屈了。”
柳如烟眼眶一热差点流泪,可她还是强颜欢笑,“你这孩子,你姐姐我过的好的很,今天的风光你都看见了,何来的委屈一说了。倒是你,怎么就忙的连来家里的时间都没有?”
柳天禹一声低叹,“到这里,你弟弟我根本身不由己,姐还是不听的好,免得烦心。”语落,他再次紧握住柳如烟的手道,“姐,你跟我说实话,他们说你将那白云锦推下楼梯导致流产,差点被姐夫一枪毙了,还将你的嬷嬷和丫鬟给关进了秦军大牢,所以,导致你大脑受到刺激而间接性失忆了?是这样吗?”
柳如烟愣愣的看着一脸怒意的柳天禹,一声哀叹,“既然你都知道,那我问你,你相信吗?”
柳天禹攥紧拳头,提高了嗓门,“其他的不用我去相信,我已经听到了、看到了,可是打死我柳天禹都不相信我姐会将一个狗屁不是的姨太太推下楼梯,她算个什么东西,值得姐去对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