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季萦心已经醒过来了,不过这一次生产,她是真的伤了身子,因此,没过多久便睡了过去,之后的几日,也是睡多醒少。
不过大部分时候,胤禛都会在旁边守着她,直到季萦心的彻底脱离了危险,这样紧凑的守候才慢慢缓解。
好几天过去,季萦心才终于缓过来,躺在床上,头发披散,带着抹额,脸上还有大量失血后的苍白,锦绣荣华的床榻旁边,一个白嫩的小婴儿正在酣睡。
不过几天过去,那一身的胎红已经彻底退去,粉雕玉琢的,好似那年画中的娃娃一样,一点不像是难产后生出来的。
看着襁褓中的孩子,季萦心心里升起一股骨肉相连的温情,直到翠筱红蕖捧着药碗进来,季萦心才收回目光。
闻着浓郁的中药味,季萦心就忍不住一阵作呕,强忍着恶心将苦药一饮而尽,红蕖连忙端上一盘蜜饯,季萦心赶忙挑了一个,甜腻的感觉顿时在舌尖化开,酸甜的味道勉强将苦涩压制,这才好受了点。
“这劳什子苦药,当真是折磨死人了,要我说,刑部若是拿这些苦药日夜去灌那些犯人,还有多少东西是审不出来,我的舌头都麻了。”季萦心喊着蜜饯,模糊不清的说道,眉眼之间,满是对苦药的嫌弃。
“这么多年了,主子还是不喜欢吃药。”翠筱见状,调侃的一笑,看小孩儿一样看着季萦心。
“可不是吗?寻常也只有生病吃药的时候,才能看到主子这小儿女姿态。“红蕖闻言也是轻笑一声,随声附和。
瞥了两人一眼,季萦心摇摇头,“你们两个啊,现在倒知道编排起我来了,不过说的也是事实,这药苦涩,见效也慢,谁能喜欢的起来。”
更不要说她在现代吃的都是药片胶囊,那里有中药这么苦涩。
好一会儿,等嘴里的苦味彻底下去之后,季萦中看了床边的襁褓一眼,随后眼眸一沉,露出几分不怒自威的神情,阴沉的好似能够滴出水来。
“我生产的时候,是谁在背后捣鬼,这事你们可查过了?”
听到这话,翠筱红蕖神情一肃,脸上的笑意荡然无从,只见红蕖使了个眼色给翠筱,翠筱当即会意,转身下去,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存在,红蕖才连忙将当日的情形一一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