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太阳穴,季萦心感觉自己的血管都快爆开了,压着心里的怒火,将目光转向香秀,双目如刀的看着香秀说道。
“香秀,你说是你家主子让你给宋庶福晋送去花盆底的,此事可当真,本福晋不得不提醒你一句,奴婢诬告主子,只要被处以极刑的,你想好了再回答。“
“福晋你这不是在恐吓这丫头吗?这么问,婢妾担心……啊!“乌兰见状连忙开口,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季萦心火速抄起桌上的茶盏狠狠的砸了过去。
虽然没有砸中乌兰,但也在她脚边炸开,吓得乌兰顿时脸色苍白,后退了几步。
“这府上到底我是福晋还是你博尔济吉特氏是福晋,什么时候还轮到你来当本福晋的家了,还是说,你以为怀有身孕,就能携子嗣以重,连我这个做福晋的也不放在眼里了。“季萦心厉声道。
“婢妾不敢,婢妾只是……”乌兰脸色一白,连忙说道。
“不敢,我看你的胆子倒是大的很呢,来人,庶福晋博尔济吉特氏,挟恩以重,以下犯上,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念在她怀有身孕的份上,允其以奴替主,即刻行刑,拖下去。“季萦心冷着脸喝道。
闻言,乌兰不敢置信的看向季萦心,没想到季萦心居然会如此决绝,甚至不顾自己怀有身孕,毫不客气。
“福晋,您……”
季萦心眼眸一冷,露出危险的气息,声音冰凉如水,带着警告的说道:“怎么,难道博尔济吉特氏你还不服,还要本福晋再重罚几分,还是真的以为怀了孩子,本福晋就动你不得了。“
看着季萦心眯起的眼眸中毫不掩饰的冷光,饶是乌兰也吓了一跳,她毫不怀疑,如果自己继续说下去,对方真的有可能不顾自己怀有身孕,对自己下手。
想到这里,乌兰的眼中闪过一丝怨毒,却再也不敢坚持,一脸屈辱的低下头,不甘心的说道:“婢妾不敢,婢妾谨遵福晋责罚。“
“还不快把禾音拖下去。“季萦心冷酷的摆了摆手,立刻就有几个粗使太监把乌兰身边的禾音拖了下去,堵住她的嘴就开始鞭打。
禾音随说是个奴婢,但跟在乌兰的身边那也是比一般的小姐还要体面的,那里经受过这种痛苦,一棍子下去,浑身都颤抖起来,额头上因为剧痛的缘故沁出豆大的汗珠,哪怕是被布条堵住了嘴巴,那沉闷的呜咽声还是清晰的传了出来,落在一群养尊处优的女人耳中,一个个脸色苍白,面带恐惧的看着季萦心。
只见季萦心一脸冷酷,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冷漠的样子让人胆寒,实际上,没有人知道,看到那一根根棍子落在禾音身上的时候,季萦心的心里也在剧烈的打颤,只是为了立威,季萦心不得不强迫自己绷住脸上的神情,不肯露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