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可惜啊,这世上哪有天衣无缝的事情,就算是谋划的再完全,也始终会露出破绽,季萦心知道,香秀被关押之后,乌兰的心里一定不会放心,因此,一定会派人盯着香秀,确定香秀不会露出什么破绽。
所以,季萦心也同样派人盯着了关押香秀的地方,从乌雅氏的嘴里得知乌兰用来沟通的暗号之后,季萦心便小心的在府上排查起来,以关押香秀的地方为中心,向着四面八方扩散,果不其然,顺藤摸瓜之下,找到了这个太监。
身为一个手艺人,这个太监可没有什么钢精铁骨,甚至都没有怎么审问,就把一切都招了,其实,如果不是找到这个太监,季萦心也能找出证据来,修改账簿记档,查字迹虽然查不出什么问题,可是,不同时间留下的字迹,却是可以利用科学手段找出来的,而这一点,对于一个科学家而言,简直不要太简单。
只是,季萦心对此有些顾忌罢了,当初不过是弄出一个酸碱试剂,就闹到康熙面前,而文字记档的问题,在这个文人治国的古代,可以说是重中之重,稍有不慎,就能涉及军机大事,甚至是皇权的事情,要是处理不当,牵扯进去,后果只会更加严重。
“怎么不说话了,刚刚不是还能言善道的吗?无话可说了?“季萦心冷冷地看着乌兰说道。
“既然你不说,那就换个人来说说,你,把之前交代的时候,现在当着四爷的面,当着诸位主子,给我一五一十的说清楚了。”季萦心冷着脸说道,平日里温和的一张脸,此刻变得无比肃然。
那太监颤巍巍的一抖,随后说道:“是,是,奴才,奴才小文子,原本是在外院当差的,,从小跟着处理文字的师傅一起长大,因此也学了一手修补文书的本事,后来,因为家乡发大水,逃难来到京城,养活不了自己,才卖身进宫,因为宫里的太监不允许识字,因此,奴才也不敢让人知道,奴才还会这种手艺。”
“后来,因为一次巧合,被博尔济吉特庶福晋知道奴才会这一手,庶福晋就威胁奴才,替她修改文书记档,因为奴才和负责采办的小钱子关系不错,每次,庶福晋想要偷运什么东西进来,都是奴才去小钱子哪里,暗中修改了文书记档,替庶福晋隐瞒,送进府来的。”
“这一次,这一次也是庶福晋让香秀,香秀偷来李庶福晋的账簿记档,让奴才修改,添上来一笔有关蜀锦白石瓷花盆底的信息,福晋,福晋,奴才只是被博尔济吉特庶福晋逼的,请福晋恕罪,请福晋饶命啊。”小文子慌慌张张的说道。
“不是,不是这样的,我没有,他说谎,他在说谎。”乌兰终于忍不住慌乱起来,脸上哪里还有半点镇定之色,整个人慌的不行,急忙说道。
“奴才没有,福晋,奴才手里有庶福晋收买奴才的证据,就藏在奴才房里从左往右数第一行第四块石砖下面,福晋若是不信,可以让人去找来,请福晋明察。”小文子急忙说道,给乌兰的狡辩来了重重的一击。
听到这话,季萦心立刻拍了翠筱带人去搜集证据,没一会儿,翠筱就带着几张记档纸业和一些银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