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凤尚卿和如婳一前一后进入花厅时,林茂正准备要打趣谢蘅,不过一见是他二人,林茂不止立马识趣的闭上了嘴,还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毕恭毕敬的向凤尚卿行了个礼。
谢蘅见是凤尚卿来了,也起身行礼,道:“凤伯伯好。”
此时的凤尚卿沉默着,径直走上前,俯下身拱手向谢蘅的方向行了一个大礼。谢蘅当即一惊,连忙上前要搀扶起凤尚卿,“凤伯伯,你这是做什么?”
凤尚卿没有起身,却听他言语真诚道:“蘅儿,你救了如翎的性命,便是我凤尚卿的恩人,这是我为人父必须要做的。”
“谢公子,我姐姐的毒已解,这只冰蟾婳儿现在拿来物归原主。”只见如婳上前将红木匣子双手捧到谢蘅面前,仰起脸眨着一双晶亮的眸子望着他说道。
谢蘅将盒子接了过来,此时亲耳听到如婳说起如翎已醒,心中不由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他笑容温和道:“你姐姐醒了便是最好。”
“蘅儿,此事是如婳这孩子太冒失了,她年纪小不懂世情险恶,才会瞒着我修书给你!今日凤伯伯就不留你了,等一下我便安排几个护卫和几匹快马,你立刻火速回盛京,将这冰蟾放回原处。千万不要因为此事,连累了你父亲和谢氏一族。”凤尚卿眉头紧皱,声音中带着明显的焦虑。
谢蘅却是微微一笑,轻轻摇头道:“凤伯伯,父亲在我临行前就知晓了此事,所以特意将这封信交给我,让我当面转交给凤伯伯您。”
凤尚卿面露诧异,他一直以为是谢蘅接到如婳的求救信后擅自将冰蟾偷拿出来的,不成想原来谢明堂早已知情。
待凤尚卿缓缓将信读完,不禁仰头叹道:“明堂兄啊,你让尚卿何以为报啊?”
谢蘅温言说道:“凤伯伯,其实在接到如婳的求救信后,我便去找了父亲商量此事。因为御药房守卫森严,也只有身为御医的父亲才有资格进入药房,将冰蟾悄悄带出而不被人怀疑。而父亲也知晓凤伯伯您如果知道此事,定会十分自责,所以才会写这封信,为的就是不让您因此有歉疚之心。”
凤尚卿的眼眶不禁微微有些湿润,他拍了拍谢蘅的肩膀,欣慰的点着头,说道:“今生我凤尚卿能有你父亲这样的知己,是无憾了。”
这时,林茂凑上前,笑道:“凤伯伯,还有我呢,这件事我也有出力呢!”
凤尚卿笑容温和,看向林茂说道:“是是,也要多谢林小公子慷慨相助啊。”
林茂嘿嘿一笑,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凤伯伯你客气了,只要能帮到婳儿我就开心了。”说罢,还朝如婳的方向看了一眼。
如婳轻轻蹙眉,无奈的摇了摇头,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凤尚卿见状,摇头笑了笑,继续说道:“既然如此,我吩咐管家将家宴准备起来,好生答谢蘅儿和林小公子你们二人。”
谢蘅听罢,摇了摇头,婉言谢绝道:“凤伯伯你客气了,既然大小姐已平安无事,我也该尽快回盛京了。家宴的话就等下次罢,到时蘅儿一定陪凤伯伯您好生饮上几杯。”
见谢蘅执意要走,且此事的确耽搁不得,凤尚卿想了一想,于是点头道:“也好。看这几日的雨水也不会很快停,下雨路滑又泥泞难走,你的确应该早点上路。”说罢,他将门外守着的管家喊了进来,吩咐道:“管家,你挑上几匹好马再去挑几名精壮且信得过的护院,让他们一定将蘅儿安全的护送到盛京谢府再回来复命。”
管家连忙应道:“是,老爷,我这就去办。”说罢,便匆匆转身走出了花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