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衣惊呼出声,“哇,羽恩姐姐,我可以叫你羽恩姐姐吧?这手艺一看就非凡,我手笨得很,是做不出这么精美的点心的。”
刘羽恩得了恭维,十分的高兴,“那我便叫你景衣妹妹了。那个……”
刘羽恩说着,迟疑了片刻,“慧知姐姐还好罢?那日我瞧她走了……心中一直很担忧。”
谢景衣小口小口的吃着点心,“挺好的,慧知姐姐是洒脱之人。”
刘羽恩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开始吧,我可是要报一子之仇!今日彩头带得足足的!”
她说着,拿出了一套小银簪子,一共有四支,分别是梅兰竹菊的样式,算不得新鲜,但十分精巧雅致。
谢景衣笑了笑,“我没有准备那么些,只有几个拿在手里玩儿的珠子,还是上元节的时候,来这里看灯的时候,遇到相熟的夫人,给的赏赐。虽然不值当什么,但看上去跟十五的月亮似的,倒也有趣。”
刘羽恩快速的下了子,“可真好看,你准备了五颗,我只有四个簪子,看来我今日要赢了。上元节的时候,我也在这里看灯,可惜没有遇见你。啊,倒是慧知姐姐说,她上元节的时候,遇见了我表兄。”
谢景衣加快了下棋的节奏,啪啪啪的,一边说着,一边用余光看跪坐在一旁的绵绵。
“姐姐在哪里看灯,我就在那对面,那日晚上,可吓坏了。我们府上有一个婆子当时去外头买糖人了,被人踩坏了脚,养了三个月才好呢!”
刘羽恩也加快了下棋的速度,“好哇,你竟然藏拙!”
谢景衣摇了摇头,“我哪里有,平日里在家同哥哥下快棋下惯了才是,我瞧你才使了七成功力才是。”
“上元节的时候,倒真是有好多人受伤。绵绵当时替我寻东西去了,被挤得回不来,这不手都给烫伤了,如今天下太平,不知道多好呢,官家又贤明……”
刘羽恩说着,停顿了片刻,脸微微一红,“总之现在挺好的,百姓也有饭吃,有衣穿。实在是想不出来,为何会如此。”
谢景衣呀的一声,看了看绵绵的手,“我认识一个郎中,知道些祛疤的土方子,下次带给你,这手上留疤,可不好看。谁说不是呢,对了,上次我同五虎哥哥一起吃烧饼。哦,五虎哥哥你大概不认识,就是慧知姐姐的表兄。”
“他阿爹可是执掌禁军的。五虎哥哥说,已经有眉目了。当初一出了事,城中就戒备森严了,盘查得厉害,那坏人出不了城的,还不是瓮中捉鳖?”
她说着,看了看刘羽恩,又看了看绵绵,勾了勾嘴角。
刘羽恩有些吃力,下棋的节奏渐渐慢了下来,谢景衣又东拉西扯了一些旁的。就在这一局快要分出胜负的时候,一旁的绵绵突然说道,“娘子,你不是说要买桃花糕么?这附近便有一家好的,不若奴去买一些来给小娘配茶。”
刘羽恩杀在紧要关头,抬头看了一眼点心匣子,见里头已经空了点了点,“快去快回。我下得太入神,不知不觉竟然把点心都吃光了,真的是失礼了。”
谢景衣笑了笑,“我下棋看书的时候,也会不知不觉的吃多了,要不然,怎么能长得如此圆润,跟珠子似的!”
刘羽恩被她逗乐了。
谢景衣看了忍冬一眼,“你去买些芝麻糖来吧,作为羽恩姐姐请我吃桃花糕的回礼。啊,肉干也要一些,不然光吃甜的,太腻人了。这朱雀大街附近的小巷子里,可当真藏着不少好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