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不用感到可惜,您根本就不需要我这种人的存在,杀之而后快,这才是母亲您应该做的事情。”陈云枫说道。
“好了!”陈怜雪有几分的不耐烦了,“陈云枫,你适可而止吧!”
“适可而止?母亲才是那个应该适可而止的人吧,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面应该最清楚才是!”陈云枫厉声吼道。
陈怜雪有点懵,太久了,已经太久没有人这样大声吼过她了。
就算是现在陈家一天不如一天的过下去,也没有人这般的厉声责问过她,因为那些人都知道,除了她之外,没有人可以掌握陈家了,就算是再换一个人也不会有更好的结果,当然族长,也不会平白无故的被换掉。
那些吼过她的人,一个一个的都死去了,或者是消失了,再也没有从她的视线之中出现过。
直至现在,又出现了。
苏之焕还是陈云枫的脸,陈怜雪有一点分不清了,那厉声责问她的声音,也有一点虚无。
天逐渐亮了,黎明已过,太阳升起,阳光已经照耀在了地面之上,原本打着火把的人也都熄灭了火把,已经不需要这东西来照明了,因为天亮了,什么都看清楚了。
陈怜雪也看清楚了,在她眼前的是陈云枫,不是苏之焕。
“昨日夜里,你的交易进行的可还顺利?”陈云枫问的还是那个问题。
这一次,两人四目相对,陈怜雪避无可避,刚才没有回答的问题现在还是要回答清楚,装作没有听见的事情还是要清清楚楚的摆在她的面前。
这对于陈怜雪是这个样子,对陈云枫也是这个样子。
他也要面对陈家的事,已经陈家即将就要面临的灾难,无论如何,他还是陈家的人,身上流淌着陈家的血。
陈怜雪的眼睛微微睁大,慢慢说道:“以前,他查我的时候,最终还是被我给发现了,但是如今你来查我,我竟然是什么都不知道,一丝一毫都没有察觉,云枫,你长大了,可是你长大了之后一点都不让我欢喜,没想到你会变成这个样子,让我讨厌的模样。”
陈云枫对于陈怜雪的话,没有任何的动摇,他要为自己的坚持,讨一个说法。
随着陈怜雪而来的陈氏族人早就已经远去,现在,在这里,除了他们两个,没有任何人了。
在白林的边界之处,只要踏出去,就远离了危险的地界,可是陈怜雪没有。
她并不想让陈云枫安全的走出白林,陈怜雪也有足够的能力让陈云枫葬身于此处。
“母亲,我查你已经很久了,也不过是到现在才有这么一个结果,或者是说母亲酝酿了这么久,直到现在才敢真正的下手去做,也真是可怜。”陈云枫说道。
陈云枫所言非虚,陈怜雪早就在想一个出路,来拯救陈家的下坡路,但是无论是光明大道还是阴诡小道,陈怜雪都是等了又等,从来都没有痛快地下过决定。
哪怕是这一次,也是一样,陈怜雪做出这般伤天害理的事情,怕是也要思虑了许久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陈怜雪脸色沉沉,问道:“你都知道些什么?”
知道些什么?
那些该知道的,还有那些不该知道的,他都知道,陈云枫明白,这样并不好,全都知道,那这样的他,所承受的东西也必然更多。
陈云枫说道:“母亲不走出白林,便是为了想知道我究竟知道多少那些不该被人所知的秘密?”
就在这白林的边缘,不再往前踏一步。
天已经亮了,可是在这白林之中还是感觉遍体生寒,不知道是因为这里环境的缘故,还是因为人心生寒的缘故。
“昨日夜里,我去了后墓林,母亲你也在那里吧,长安府就这么大,两片林子全都还是陈家的,这算不算是不太合适。“陈云枫漫不经心的说道。
陈怜雪想起了昨日夜里的事情,但是那个时候,她带来的人没有察觉到任何的异常,包括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在后墓林之中有什么人的潜入,甚至是千机门的人都没有表现出来,那陈云枫又是如何进入的后墓林,又是如何得知他们在后墓林究竟做了什么。
不,这些事情,没有人知道。
陈怜雪鲜红色的衣袍无风自动,眼睛之中闪现出暗红色的光芒,在这一刻开始,陈怜雪撕下了她伪装的面具,因为这件事情事关重要,她不能将这最终的事情吐露出来。
“长安府本就是陈家的,无论多少林子,都是应该的事情,没有陈家,这白林长安府根本就不存在,云枫,你作为陈氏的子弟,你究竟是在想些什么?你就没有明白过,这陈家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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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座郊外的独立别墅,大门那里缓缓驶进去了一辆车,车身很脏,似乎是在来到这个别墅的路上,经历一番折腾。
从车上下来的男人,穿着一身整齐的白大褂,就像是医院里医生所穿的,只是他的胸前不是某某医院的标识,二十带了一个精致而又奇怪的徽章,手里面拿的是一个档案袋。
他锁上了车门之后,看着车叹了一口气,转身径直往别墅里面走过去。
别墅的主人已经知道他的到来。在他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别墅的主人坐在沙发上,手里面握着茶壶,正在给他倒茶,额前的碎发在他低头的时候挡住了他的眼睛,让人看不清他的面貌。
“坐,老陆。”
彼此之间的称呼很亲切,两个人是多年熟识的老友。
陆哲存毫不客气地坐在这个人的对面,将档案袋扔在桌子上,开始打量面前的人。后退去,话语声就在这移动之中落下了最后的话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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