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芝可不管那个,她心里委屈着呢,下了死手的往下抢。苏枳哪是肯看悦儿吃亏的,虽是不跟女人动手,可还是一手抢过来道:“你那有棒子面,自个儿做去。”
怎么说苏枳也算是兰芝的男人,悦儿有些看不过去,还是拿了苏枳给她买的零嘴,塞了一包油果子给兰芝。
兰芝拿着油果子转身就走,根本就懒得多看两人一眼。
“得去把羊喂了,再添点料,不然不下奶。”悦儿一边叨叨着,一边儿挥手让苏枳去。
喂完羊回来,进屋接过悦儿给的热水,坐到炕边儿喝着:“你说那羊能挤奶出来吗?”
“自然是能,就那一个羔子也吃不了,我就指望着这些羊奶给咱们补补呢。”
悦儿这会儿躺在炕上,累的都不想起来,苏枳先前抱了柴还没烧炕,这会儿赶紧拿出褥子来铺上:“这炕凉,你铺上点,我这就烧炕。”
悦儿就趴在炕边儿看着苏枳,突然笑了起来:“你说说,你以前可有想过今日会过这般日子?”
他自己到是满不在乎,只是心疼悦儿:“我在河套时比这日子也好不到哪去,经常深入草原就更不用说,比这苦不知道多少倍。到是你,我好的时候你不在,这会儿到回来跟我受这份儿罪。”
悦儿伸出脚丫就往他脸上踹,被苏枳一把抓住就要咬,她一边笑着一边拼命往后拖着:“哎呀别闹,臭死了,都没洗呢。”
苏枳眨眼一笑:“不臭,就是有点酸烘烘的,还挺好闻。”
悦儿白了他一眼,借势就踹到他脸上去。
苏枳盘算着,等到不打猎的时候,就进山砍几棵像样点的树,开春就在院子里搭个凉亭。悦儿顿时兴奋起来:“江边不是有很多苇子吗,到时割点回来自己做苇帘子。把亭子周围都挂上,夏日在里面乘凉定是不错。”
酸菜俩人第二天就腌上了,酸菜缸就放在厨房里。兰芝别的活儿不干,烧火到是很勤快,时时她那屋都暖烘烘的。
眼瞅着那柴就要没了,苏枳就准备进山砍柴去,悦儿也跟着出了门。
俩人从家里背来了大花筐,里面装着风炉和瓦罐。油盐酱和葱花姜片都放到瓦罐里,还有一些切好的兔子肉。一点萝卜干子和冻白菜。装了几个粗面饼子,还有从别人家买来的咸菜疙瘩切成条拌了。
苏枳特意背了打猎用的帐篷来,支上之后悦儿就把菜炖到锅里。让她就待在帐篷里别出去,外面太冷怕她冻坏了。
悦儿可不想老实的守着炉子,人家砍了柴她就去归拢,大的留给苏枳,小的她都收拾了。
砍到晌午,俩人就进暖烘烘又香喷喷的帐篷里吃饭。吃饱又接着砍柴,苏枳砍的特别快,悦儿也跟着一溜小跑。
定好的牛车天擦黑时来的,装了车又带上他们俩就回了村。王大哥还要两天才能再进山,这俩人就天天这么出来砍柴,一天一牛车,把家里柴垛堆的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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