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莎夫人很是狼狈,可是她的女儿贝芙丽正在愉快地聊天,并没有准备要过来的意思。
“当……当然。”绅士绝望地回答。
娜塔莎夫人最终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被那位绅士扶走了。众人纷乱了片刻,又恢复秩序。乐队继续演奏,舞会继续进行,似乎娜塔莎夫人并没有造成任何影响。
君景珩直接拉过了正在窃笑的君璧,当他重新揽上少女带着温度的纤细腰肢之时,竟有种莫名的满足感,久违了……
“亲爱的叔叔,您的脸色可真难看。”君璧颇有兴致地调侃着君景珩。无论是她动听的嗓音还是俏皮的眼神,都让君景珩觉得心灵舒服得好似得到清泉的洗涤,尤其是刚刚被严重荼毒以后。
君景珩并不是第一次和年长的女性跳舞,不过之前的夫人们皆是高贵优雅又知性的,像娜塔莎夫人这样充满渴望的,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她看上去像一头发情的母牛。”君景珩想到娜塔莎夫人企图偷偷抚摸他的胸膛,没有控制住情绪,脱口而出。
君璧明显一愣,之前倒没有发现这位优雅又克己复礼的叔叔,还有毒舌的潜质。
当君景珩看到君璧疑惑的眼神时,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他不禁暗骂一声该死,“抱歉,你刚刚什么都没有听到。”他歉疚地朝君璧眨眨眼,“这些话可不是你该听的。”
君璧不得不承认,君景珩即使只是单纯地眨眨眼,也是魅力十足,至于他说过什么似乎都变得不再重要。“当然了,我只听得到我该听的,您说是吗?”君璧朝君景珩笑笑,眼中带着挑衅,一句反问更像是在反击。
君璧的手掌轻轻搭在了君景珩的肩膀上,金色的发丝垂落在她雪白的脸颊两侧,让她美好得仿佛坠落人间的天使。“您并不是我的叔叔吧。”天使的嘴唇轻动,用只有君景珩可以听到的声音说道。
君景珩揽在君璧腰间的手臂猛然收紧。
君璧望进那双在灯光下流光溢彩的银灰色眼眸,虽然它带着难以置信的惊疑,看上去正在酝酿着巨大的风暴,但她并没有任何惧怕,只是坦然抬头与其对视,“我知道父亲没有兄弟,他只有一个已经过世的姐姐。”
君璧说得缓慢而平静,平静得让君景珩有些不安,“也许您可以说服她们,可是您无法说服我,即使有父亲留下的信,我依然无法相信。”她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这叹息里君景珩听出了浓浓的悲伤,“可是我知道,一定是父亲托您来照顾我们的,所以……我想要依靠您。”
这番话充分解释了君璧明明发现了问题,却为何没有第一时间质疑,甚至在书房里愿意相信君景珩的那套说辞。这个可怜的姑娘,只是在相信她父亲愿意告诉她的一切。
“那么今天你又为什么要戳穿?”在捅开了那层窗户纸以后,君璧与君景珩之间的氛围,陡然发生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