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楼罗已死,暴露了形迹的越景珩就成为了众矢之的,他们理所当然会将越景珩归为迦楼罗一类,所以起了杀心。
而君璧的实力虽然曾短暂地在公会显露,但并未造成摧毁性的效果,自是没被放在心上。易安尔跟踪了她没多久就回去通风报信,也因此没有看到她猎杀妖兽的场景。
所以现在看上去,对手一残一幼,强弱对比如此明显。所谓的友情,在金钱利益的诱惑下,瞬间瓦解,不堪一击。
纹姬攥着手中的长鞭,“抱歉,我们必须杀了他。”她闭了闭眼,不敢直视君璧的目光,“你现在走的话,我会当作没有见过你。”
在纹姬看来,这已经是可以给出的最大恩惠了。越景珩必死无疑,此刻就是最好的时机,真是令人遗憾,她还一度对他十分欣赏。
君璧闻言,冷笑一声,“我倒是没有见过,有人翻脸能比翻书还快。你们的无耻程度,再一次刷新我对人性的认知。”
君璧本以为就算他们算不上生死之交,但毕竟并肩作战过,好歹有些交情。殊不知,却是她自作多情了。
四个人的神情不约而同地都变得有些难看。
“今天,你们谁也不许碰他。”君璧解下了斗篷,盖到越景珩身上,莞尔一笑,“别出来。”刚才越景珩保护了她,现在换她来,以她的实力,对付这四人应该绰绰有余吧。
越景珩的气力几乎耗尽,没有反驳的余地,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君璧站起身,娇小纤细的身躯好像是个可以捧在掌心的瓷娃娃,墨黑的发丝散落在肩头,衬着她的面色比平日更加苍白。她低声说道:“最后一次机会,你们带着迦楼罗的尸体离开。”
艾娜露望向纹姬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易安尔扯了一把,提醒道:“别多事。”
艾娜露心中不忍,“为什么非要杀了他?他并没有做错什么……”易安尔及时捂住了她的嘴,打断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纹姬上前一步,装作没有听到身后两人的交谈,凝视着君璧,叹息一声,“其实我们也不想这样,只是迦楼罗的血脉不能存活于世,这是对所有人来说最好的选择。”
君璧勾了勾嘴角,眼中的讥讽之意越发明显,“哦?是为了所有人,还是为了你自己?”她将发丝别至耳后,露出玉白的耳垂,“你想要他的血液,不是吗?”
君璧没有错过纹姬见到越景珩时,刹那间若有所思的目光。她看到那浅金色血液后,眼神就有了明显的变化。
“血液?”艾娜露疑惑地询问:“什么意思?”她盯着纹姬,坚持等待着回答。
纹姬掩饰得很好,神色未变,但紧绷的下颌还是泄露了些微的情绪,“你休想用这个理由将罪名推到我身上。”她的语调不容置喙,直接反驳了君璧的推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