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璧一如往常继续着每天的工作,这段时间,安雨涵请了病假,一个新来的护士暂时接替了她的工作。对于她莫名其妙的消失,君璧有些不好的预感。
这预感从君璧那日看到敞开的监控室大门后,开始萌生。不过好在监控视频里她与容景珩相处的画面,已经从历史存档中消除了,毫无疑问,这是容景珩所为。
君璧从监控室走出来,去茶水间泡杯咖啡。
“请问……”一道突兀的男声忽然在君璧的背后响起,她转头看去,一张清秀明朗的面容映入视线。男人身穿风衣,看上去身材偏瘦。
“我好像走错地方了,能问下路吗?”男人唇红齿白,带着歉意的笑容,很容易获得好感。
迷路吗?君璧默默在心中翻了个白眼,这里可是特殊病房,根本不是可以随便进来的地方,这人说谎也不知道好好编个像样的,是不是智商不太高?
君璧慢悠悠端起咖啡饮了一口,嘴边挂着似笑非笑的揶揄之意,“走错地方竟然直接走到了需要身份验证的特殊病房,这位先生,你难道是开启了任意门吗?”她故意升高了语调,对于男人的嘲笑毫不遮掩。
君璧知道来者不善,这个世界的人脑回路构造都很奇怪,黑暗又阴郁。她起码给容景珩留下些线索,全当自救了。
男人无奈地抚了下额头,并没有因此恼怒,“果然,我的理由找得太蹩脚了。”他叹息一声,嘴边挂着清浅的笑意,“抱歉,我没有一开始就和你说实话。不过我确实是受人所托,来找你的。”
男人的语气温和,显而易见,他是个颇有修养的人。衣着考究,姿态有礼,不过君璧总觉得他身上有些令人不适的气质,比如他现在分明在笑,可是脸的肌肉却僵硬,有些不自然。
“为何来找我?”君璧秀美蹙起,“我能问下你是受谁所托吗?”
君璧回想与她有过节的人只有周浩夕,不过依照容景珩的处理手段,周浩夕应该不可能再度出现了。剩下的怀疑对象寥寥无几,容川或是安雨涵?
男人颔首,从口袋里拿出一条白色丝巾,“熟悉吗?”
丝巾是普通到随处可见的款式,绣花也不算精致,不过丝巾的一角绣着浅浅的字,“璧”。这让君璧不禁心头一震。
这不是本身送给母亲的生日礼物吗?君璧当下可以确定,这个男人是在要挟她,“你来找我的目的是什么?”她很好地掩饰了情绪,在男人灼灼目光下,面色如常,“只是拿出一条丝巾让我辨认吗?”说完,她似是毫无兴趣般转身离开。
君璧如果是本身,肯定会焦急不已,跟随男人离开。但此时的她冷静地知道这是个陷阱,她需要尽快与容景珩碰面。
男人没有料到君璧会如此冷漠,可他反应极快,上前一步直接扯住了君璧的手腕。君璧虽有防备,却受制于男人的绝对力量,一时间没办法挣脱。
男人显然有备而来,诱导无用,直接准备采取暴力手段。电光火石之间,君璧被布帕捂住了嘴,她根本来不及呼救,也没时间与男人斡旋,就感觉铺天盖地的眩晕感朝她袭来。
君璧不禁抱怨,迷晕在这个世界难道是常规操作?
此时的容景珩刚回到病房,负责安保的队长焦急地迎了上去,冷汗从他的额角滑落,却顾不上擦拭。他艰涩地开口说道:“少爷,君医生出事了。”他们中了调虎离山之计,竟让人在眼皮子底下把君璧给劫走了。
语落,安保队长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冷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