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浚没有回应安雨涵悲戚的眼神,他抬眸望向容景珩,低声说道:“她被你堂哥的人带走了,你不去救她吗?”那个她是谁,答案显而易见。
容景珩勾了勾唇,缓缓回道:“她不会有事,因为她是我的女人。”所以,他不会让她被外人伤害,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
君璧悠悠转醒,视线由模糊转为清晰,药效稍褪了些,虽然还是没有力气,但总算恢复了些知觉。她环顾四周,没有发现摄像头,看富丽堂皇的布置,这里显然是一间颇为豪华的套房。
君璧按揉着四肢,想要尽快恢复行动的能力,坐以待毙不是她的风格。
外面的房门被打开,君璧默默将自己掩进被单里,眉目沉静地望着前方。
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卧房的门外,淡淡的古龙水味道飘来,“君医生,好久不见。”容川手里拿着一瓶红酒走了进来,他没有系领带,衬衣的上面两颗扣子没扣,随意敞开着。
君璧没有作声,容川也不在意。他将红酒放到了床边的矮柜上,然后坐到了床上,“怎么样,要来一杯吗?”他的笑容有些轻浮,却也带着无可否认的魅力。
君璧承认容川确实有一副好皮相,可是她早已看透了那颗腐朽糜烂的心,这让她对于面前的男人,无论如何也喜欢欣赏不起来。
“我不喝陌生人的酒。”君璧淡然回道,掩藏在被子的麻痹胳膊,已经可以轻轻抬起。
容川耸了耸肩,脸上的神情很是惋惜,“我本以为我们至少算得上是朋友。”他拿起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在想,有朝一日我定会让你成为我的女人。”容川轻抿了一口酒,对着君璧赞叹道:“你真是令人心动。”
君璧冷笑一声,这样的神情似乎也很适合她,略扬的眉眼让她更多几分冷艳。“你的女人?倒不如说,是你的女人之一吧?”她毫不掩饰对容川的厌恶。君璧知道与容川交流并不适合虚与委蛇,他很聪明,也够狠心。
容川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嘴角带着浅笑,“不必说得这么难听,男女之间各取所需,你也可以当作是一场交易,这样不好吗?”
容川的眼眸深邃,里面充满了直白的欲求。“我可以给你很多,金钱、权利,或者感情。”他边说边伸手抚上了君璧的发丝。
君璧直接拂开容川的手,“我不缺钱,或许比不上容家,但我可以过得不错。我也不需要权利,我没有那么大的野心。至于感情?你自己都没有的东西,凭什么有脸敢随意做出承诺?”她语气极近嘲讽地反驳道:“容先生,你可能用这些肤浅的条件得到过一些女人,但注定也会失去另一些。很抱歉,我对你的条件没兴趣。”
饶是容川再有耐心,也被君璧锋利的言辞刺中了要害,他神情瞬间变得有些阴沉,“你现在说得这么豁达潇洒,难道不是因为,你已经得到了我那位亲爱的堂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