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腻歪了一阵,唐逸霖在君璧唇上偷了口香,就握着她的手,同她说起正事来,“你可有个丫鬟,唤作兰熏的?”
“兰熏?”君璧眨了眨眼,想起桂馥同她说过的话,“她又作妖了?”先前的事还没有找她算账,这是又到唐逸霖那去寻事了,当真让人不省心。
唐逸霖却只是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她有些古怪。”方才他拉着唐连霄离开,两人分开后,他就在小路上撞到了这个丫鬟。
先前唐逸霖并没有放在心上,可是他本就敏感,见这丫鬟神色慌张,心里就起了思量。君璧身边的丫鬟,怎么想也不应该大晚上无缘无故出现在他的院子附近。然而兰熏没有给他询问的机会,飞快地告了罪,便匆匆跑走了。
唐逸霖觉得事有蹊跷,思虑一番,决定还是与君璧说一声。
院子里的人被君璧屏退了,桂馥应该要过会儿才能回来,君璧索性把唐逸霖拉进了屋内,总归没人发现,他们也不在意。
君璧被唐逸霖搂在怀里,听着他说话,指尖还缠绕着他的一缕发丝把玩。到了准备歇息的时辰,他也没有束发,那张俊逸的侧脸看上去越发柔和。
“可有丢了什么东西没有?”君璧眉眼低垂着询问。兰熏行事古怪,君璧最近多有提防,基本都是桂馥近身伺候,不过一时半会也想不出她意欲何为,只好看看能不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唐逸霖仔细想了想,再度摇头,“如今还不曾发现。”他环上了君璧的腰肢,好让她坐得更舒服些。
君璧伏在唐逸霖的怀里,掩唇打了个哈欠,“待有时间了,我再好好盘问她。”她说着,抬起眼眸望向唐逸霖,“你怎么进来的?”
其实上次君璧就想问了,她院子里丫鬟婆子们不少,小门也有人看守,他已经来过两回了,竟然都不曾被人发现。
唐逸霖轻声笑了下,故作神秘地说道:“山人自有妙计。”语落,便将君璧轻松地抱了起来,向床榻走去。
唐逸霖将君璧放到柔软的被褥上,却没有多余的举动,只是在她的额头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早些歇息。”现在,时候未到。
次日晚上,兰熏忙完后,匆匆回到屋里,掩上门。她忐忑地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笺,仔细看完,便将信放在烛火上烧成了灰烬。做完这些,她又起身来到床边,在床榻角落里摸索着,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木盒。她咬了咬唇,缓缓打开了木盒。
木盒里装着几块散碎银子,还有一些首饰,虽然算不上贵重,却小巧精致,这基本上是兰熏这些年积攒的家当了。可是她发现里头有一件玉佩不见了。准确地说,是唐逸霖的玉佩。这玉佩唐家兄弟各有一块,并不相同,是当初两人中举时君老爷送上的贺礼。
兰熏心中骇然,将木盒放到一边,急忙去床榻附近摸索。她躬着身,焦急地寻找,连边边角角的地方都没有放过,脸上浮起一层薄汗,却依旧没有找到。
“你可是在寻这个?”突然一道男声从屋子的角落想起,宛如平地炸雷,将兰熏唬得面色煞白。她这才发现,屋里竟然还有一个人,就隐藏在布帘之后。之前她心事重重,根本没有察觉。
男人撩开布帘走了出来,他身形修长,手里捏着一块翠色玉佩,玉质细腻温润,一看便知道成色上乘。他的脸庞从暗处渐渐清晰,眉目含情,风流蕴藉,正是唐逸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