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程清婉脸上有什么表情,总之上门是客,陆开含笑开口“大小姐怎么来了?进来吧”
程清婉如玉女石雕矗立门槛外,眼中带着十足戒意,直视在茶桌就坐陆开,两人眼光相对,程清婉并不入内就在门口怫然作色道“不是与节使说过,不管在北安想做什么都不要牵涉舍弟!”
程清婉含气张口,这话一听陆开就知道,程清婉为什么是这副表情,陆开心中琢磨“署令把内医署的事告诉她了”
陆开心中在啄思,想着程尉连应该不会主动说才是,难道是带他去那个学徒或是放回药册时让人发现?
不明原因之前陆开含糊笑问“大小姐都知道了?”
见得陆开含笑答复,程清婉眼中泛出冷意,同时落重声道“不光我知道,家父也已经知道”
“丞相也知道了?”陆开一时之间反而愣住,但是转念一想就已明白,想必程尉连所有人脉都是属于程明湖,这样的厉害关键点一想就通,请程尉连帮忙自是有很大几率会有人给程明湖通风报信。
程清婉见陆开琢磨不吭声,借话在道“和你说过要趁早离开,北安城里那么多双眼睛,你以为你想做的事能瞒天过海?”
程清婉的话陆开自然无法反驳,陆开右臂一动想举杯喝茶,手刚抓茶杯,只觉伤口一疼,陆开面有痛色看一眼伤臂,这是举动过大扯着伤口。
程清婉本是为程尉连出头才过来,见得陆开如此,心中一软,狠话就在嘴边,却是说不出来,满目幽怨看向陆开,在而看一眼他伤处咬唇轻问“伤怎么样?要不要叫师医过来?”
陆开唯有苦笑道“署令伤过一次,昨夜去内医署时碰见方将军又伤过一次,师医来看过不要紧”
碰上方温侯这事,程清婉并不知道,一个伤处连伤两次这还得了?程清婉咬牙在问“不要紧?不要紧为什么连个茶杯都拿不起来?”
陆开苦笑不做回应。
程清婉在道“上次是不是也说过,不管是谁伤你,没人会替你上报”
陆开当然记得这个,强笑道“没忘,这也不怪方将军,是他职责所在,换了是我,见到他国节使深更半夜出现内医署巷口,于情于理是该有所怀疑”
程清婉心情非常复杂,一方面知道不该去关心陆开,另外一方面却是忍不住想要关心。
程清婉神色一黯轻声道“知道你们男人都想博取功名,同时也知道王命难为,如你在这样下去会把命丢了,家父既然知道你是为天德殿事情留下,他就不会在容你胡乱生事,这事听家父说过,那是胆战心惊话题,你在留在这里,不知道家父会对你做什么”
很多事,陆开是不知道,有件事却是十分清楚,程明湖敢对他做什么?程明湖什么也不敢对他做,程明湖既然知道这事,那么一定会让他走,这个目前倒要好好琢磨一翻。
对于程清婉关心陆开心生感激,有些话不能对程清婉明说,只能继续坚持下去,陆开道“立场不同,既是奉命而来不查个一清二楚,回去如何交差?交不了差或许会因为办事不利问罪,身不由己只能听天由命”
陆开话都说到这份上,看上去是撞得南墙也不会回头,立场不同劝也无用,程清婉深深凝视陆开不在接话。
程清婉不说话,二人沉默一阵,这样的气氛有些沉闷,陆开迎向程清婉娇目视线嘴角含笑道“这次来北安,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结果,不管结果如何总不能整日担惊受怕,大小姐今日如果有空,不妨留下与我多说会话”
程清婉静静凝视陆开不语,她不了解陆开,但是很想了解,只是一个他国节使了解有何用?程清婉只有和陆开保持距离道“我不会留下,也不想留下,和节使在一起时间太长怕惹祸上身”
这话非常难听同时也是把话头说死,陆开叹得口气道“大小姐还要话说?如无要事恕下官不送”
程清婉说出这样的话,自然是不打算在留下“话已经说得够清楚,不管要做什么不要牵扯舍弟”
陆开道“大小姐不觉得,查清这事对南魏北蜀都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