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滽一拍他二人肩膀,笑嘻嘻道:“不白劳烦你俩,事成后有得银子好处。”
遂低声细言把计策说了一遍,听得李阳他俩抓耳挠腮好一阵兴奋,又密谋了些话,方告辞散去。
萧滽拍拍衣袍上的尘灰,拎起文物匣子,一人打马从面前过,宽肩窄背,很是魁伟轩昂,不似富春镇镇民。
抬首盯望,那人恰也看过来,眸光十分幽沉锐利,不由怔了怔,未反应及,已踢踏走远。
萧滽并不在意,上了状元桥,都赶庙会去了,街市路人寥寥,他慢腾腾地自在行走。
碧柳间斜掠过几只乌燕,船家在烟篷里锅炖鲜鱼,香味儿弥散到岸上,吸了吸,心底说不出的惬意。
忽然迎面有个龟公走来,半肩高坐小娇娃,颇有姿色,不过比起长姐还是差远。
那小娇娃倒清脆脆地唤:“萧少爷,萧少爷?”
萧滽抬眼打量她,瞧着眼生,佯装没听见,赶着回家,文物匣子拍着腿,噼噼啪啪地响。
吴秀宝看他滑溜的比鲶鱼还快,咬起唇骂:“白眼狼,过河就拆桥,若不是老娘,你现还在寮子里受罪哩。”
愈想愈气,拍龟公的头,让他调转方向,直朝富贵茶馆而去。
沈岐山端坐马上,看着富贵茶馆的匾额,略有沉思。
萧鸢牵着蓉姐儿走在阳光里,已能望见富贵茶馆歇山顶一角。